難看了一些。
不過這種難看的臉色只維持了一瞬間,他便恢復了從容,仿佛任何可能出現的困難都不能真正的難倒他,最多是使他多費一些力氣罷了。
“圣上有口諭。”魏子云說道,“曹公公的劍法武藝,名傳已久,才能引得江湖中人不惜自身,只求一會,深宮清寂,不妨允準此事,一展絕藝。”
曹忠賢深吸一口氣,躬身行禮,等聽完了這段話之后,他還未做反應,魏子云已經先露出了友善熱忱的笑容,道“公公,這也是圣上的恩典,正顯出圣上對你的劍法極為嘉許,下官就先在這里祝公公旗開得勝了。”
“好說。”曹忠賢也露出淺淡的笑來,道,“只不過,縱然我和那葉孤城單獨一戰,為了圣上安危,宮廷重地還是要做一些布置的。”
“這個自然,我們必定配合。”魏子云連忙應承,又順勢說道,“可是,圣上仁厚,不但允準了這一場挑戰,更加格外開恩,叫我們可以選六位江湖中最有名望、最有美譽的高手來觀戰。”
曹忠賢含笑點頭,道“賈富貴,你們聽清了嗎,到時候萬萬不可為難那幾位江湖名宿。”
“是。”賈富貴上前接話,對魏子云說道,“不知道到時候是幾位親自去迎接,還是有什么信物給那些人帶進來?”
“圣上已經考慮到此處,特賜了六條當初波斯進貢的變色綢帶,作為那些人的信物。”
魏子云取出幾條綢帶握在手里,這些綢帶的材質看著就極其柔順,而且在光線之下,不同的地方竟煥發出不同的色彩,位置稍微變化,這些色彩的深淺也隨著改變,看著十分絢麗。
“好。”賈富貴點頭。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魏子云等人欠身道別。
他們離開東廠之后,眾多大內高手里有人說道“可這六條綢帶到底該給誰,也是個大難題啊。”
魏子云頭也不回地說道“好在約戰只在幾天以后,隔得太遠的人不用考慮。”
“即使如此,因為之前大將軍府婚宴的事情,京城周邊的武林人士可比往常多了好幾倍,不乏一些歷史悠久的大派高手逗留。”魏子云身邊的一個人皺眉說道,“不如我們尋一個人把這差事托下去,到時候要真有什么變故,也好推掉一些責難。”
他們一行人走在宮墻之內,步子平緩,話音只局限于周邊數人以內,也不怕旁人聽了去。
最先開口的那人說道“誰敢接這種差事?”
有人道“我聽說陸小鳳……”
“不行。”魏子云斷然拒絕,“大將軍府那件事情,陸小鳳牽扯其中,這次如果給他進宮的機會,恐怕他本人就會弄出些亂子了。這些事情還是要你們親自去做,反正,如少林、武當,就先能各占一個名額,再選幾個像木道人那樣淡泊名利,絕不會惹事的……”
這群大內高手在低低的議論聲中逐漸走遠。
東廠內,曹忠賢眼神暗沉,吩咐道“啟用京城里所有的暗子,最近任何一點不同尋常的舉動,全部都要匯報過來。”
賈富貴道“廠公的意思是,包括那些從埋下去之后就不曾啟用過的人?”
“我說的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