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次。”
劉青山說到這些情況的時候,臉上明顯有點至今難以置信的表情,緩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假如能把威虎王這些幽魂士卒收服,確是一支可用的助力。”
“但伏虎鎮上的無辜民眾,至少已有千人喪生在他們手下。”方云漢語氣寒涼,道,“這些東西,若第三天能殺,就不該留他們活到第四天去。”
“何止千人!”豐子安冷喝一聲,看著劉青山的眼神里,已不像剛才那樣帶著滿滿的冀望,多了些克制不住的怒氣,道,“道長日后還是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他吐了口氣,閉眼以手背頂著額頭,過了數息,才再次睜眼,道,“這些怪物,初現于鐵衣城外,把幾百塞外游騎都化為活死人,試圖沖城,被射殺之后,又在鐵衣城內出現九百余活死人,我派兵應對,擒拿了一部分,帶回軍營安置,試圖尋得救治之法。”
“可那些活死人被捆住之后,就絕沒有哪一刻會停止掙扎,大多都在一日夜之后力盡而死,其后,我營中傷兵、疲兵又現異變。”
豐子安喉頭哽了一下,略過中間一段不提,“……伏虎鎮的百姓,是第四波人了。”
劉青山垂眼道“是貧道失言了。”
一側的公孫儀人在劉青山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這老道士的嘴唇,面上若有所思。
而在伏虎鎮中,朱可用坐在了剛尋來的一張椅子上,除了被帶走的大太保之外,就連八太保也已經從那酒樓三層的柱子上掙扎下來,與二太保等人一同圍在朱可用身邊。
“那個人說的什么安分守己就能相安無事,甚至謀求合作,沒一個字能信的。”朱可用回憶著方云漢的眼神,道,“他絕不會放過我們的。”
二太保說道“但是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們。”
“難說。”朱可用沉吟片刻,道,“到今夜子時,陰氣最盛的時候,我們所有人全部舍棄現時這具軀體,盡量遠離伏虎鎮,另尋一個偏僻村鎮附體。”
幾個太保面上各有猶疑,又是二太保說道“可咱們現在這些軀體,是立了神像之后,得到北境三百年刀兵陰煞滋養,才打下這么好的根基。神像可以重立,可是舍了軀體之后,到哪里再找這么濃厚的陰煞之地。”
其余幾個太保也點頭,道“就算咱們要避其鋒芒,也可以直接帶著這些軀體突圍逃走啊。突圍之后化整為零,一意奔逃,他們也未必能追得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朱可用也有一點猶豫,斟酌再三,還是說道,“當年我們起兵的時候,數戰連勝,也覺得勝券在握,卻突然之間就被斬了大旗,兵敗如山倒,既然決定要走,最好還是做到極處。”
“至于陰煞之地,就算找不到這么好的地方,我們也可以自己制造血煞。孤王所得的神功妙法之中,有許多這方面的奇術,不愁無法東山再起,最多是多費些時間。”
他一拍扶手,下令道,“不要再說了,今夜子時,一定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