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回卷了起來,一圈圈的繞在了那根筷子上。
“啊!”黃雪梅嚇的身子往后一仰,差點從凳子上摔落下去。
郝青花出手太快,長鞭揮出的時候,黃雪梅眼中根本看不到鞭影,直到筷子釘住了長鞭,小姑娘的目光掃到了桌子的一角,才知道對方已經出了一招,情不自禁地驚呼一聲。
她這個被攻擊的人受了驚嚇,而本來作為出手攻擊一方的人,心中的震驚也不少于這個小姑娘。
趁手兵器被制,郝青花下意識的就發力一奪。
以她的功力,別說只是一根竹筷子固定在一張木桌之上,就算是一根粗若三指的鐵樁,裹著她的鞭子釘入地下三尺,說不定也要被這一抖手之間,硬生生拔出來。
可是她一拉之下,鞭子繃緊,在半空中發出一聲嗡響,那被釘住的地方卻是穩若泰山,紋絲不動。
唯一的變化就是,那張平平無奇的桌子,在郝青花發力的時候,似乎泛起了一陣微光。
郝青花一望即知,這是有人以內力灌注在整張桌子里面,令這張木桌堅逾鐵石,四足連地,才有這樣萬斤不移的異狀。
她的眼神又一次落在了方云漢身上,只是這一次,神色就已經截然不同,道“閣下,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來奪寶還是來聊天的,一進門就這么多廢話。”
方云漢冷淡道,“還有埋伏在客棧外面的人,之前殺到人家家里去,好大的威風,怎么現在一個個都畏頭畏尾,莫非還都打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主意?”
“呵呵呵呵呵,小子,你有點本事。”
客棧外傳來一陣陰笑,一個綠山黑袍的白面老者從客棧的屋頂上翻下來,輕飄飄的落在門檻外面,站在郝青花右后方。
這人臉色白得像是涂一層厚厚的面粉,臉上的每一處皮膚顏色都是統一的,有一種不像真人皮膚的怪異感,上唇有兩條細長的胡須,像是兩根老鼠的尾巴垂著,越看越是讓人心生厭惡畏怯。
“看你年紀不大,內力倒是不錯,是哪家哪派放出來闖蕩江湖的?”白面老者陰測測道,“你家長輩沒教過你,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多管閑事嗎?還是說,你也想搶天魔琴?”
方云漢根本不曾看他,只抬眼望了一眼屋頂,搖了搖頭“話都說到這種程度,還不肯下來,你們就真的這么畏懼護龍山莊,既然如此,何必還要過來呢?”
他這話一出,白面老者和郝青花臉上都有些掛不住。
屋頂上,一個發如烈火、手持鐵杖的老頭跳了下來,一邊邁步朝客棧中走,一邊開口“我就說你們胡思亂想,只會錯失良機,被這么一個毛頭小子嘲諷,真是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這個老頭好像完全不記得他自己才是最后下來的那個,嘴里罵罵咧咧,直接走進了客棧,鐵杖往地下一頓,向方云漢說道“實話說了吧。沒錯,我們就是不敢跟護龍山莊撕破臉,不過這么長時間我們也聽清楚了,這客棧里除了你,沒有其他會武功的人了。”
紅發老頭縮在背后的左手五指一張,一團胭脂似的紅暈從掌心蔓延開來,臉上還笑著說道,“上官海棠已經被調走,不管你是什么來歷,殺了就走,誰還能真為這個找到我們門上來?”
郝青花腰身微伏,手上拉緊長鞭,加催內力,冷笑道“那你們兩個老家伙還不動手。他正運內力制我長鞭,還能分出多少力氣對付你們!”
白面鬼圣和紅發老頭的身體已經同時向前出現細微的傾斜,功力提運,行將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際發動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客棧里的空氣順應他們的氣勢,化作一股輕緩而廣大的風,向著方云漢那邊壓過去。
“是嗎?”
在這一刻,桌面上熬煮成乳白色的雞湯,在風中吹起了一層漣漪。
方云漢卻已經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