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普通老人一樣慢慢吞咽。
其實山珍海味,也多是華而不實,就算其中有些獨特的營養,吃的過剩了,反而對身體有害,清晨的時候,人的腸胃最能接受的就是這么一碗平平無奇的谷物。
曹正淳從前就注重保養,昨天一敗之后,他在這些方面就變得更加細心。
細心才能養好傷,養傷才能一雪前恥,所以吃飯要排在報仇前面。
“洛兄,坐。”
曹正淳喝完了一碗粥,讓旁邊的小太監再去添一碗來,伸手引洛菊生落座。
洛菊生當仁不讓的坐了,抱拳道“曹兄,我與夫人今天早上一回來,就聽說紫禁城中發生一場巨變,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清早的,這些掃興的東西之后再談。”曹正淳擺了擺手,道,“我現在只想先聽一聽,洛兄當時在書信中,屢次提及的那個重大秘密。”
提到這件事,洛菊生神色一整,就把剛才的疑惑暫且拋到腦后,他所要說的這個秘密,在他心中確實是最為重要,紫禁城中發生了再大的事情,也比不上他對這個秘密的興趣和分享這個秘密時的興奮。
“曹兄……”洛菊生正要說話,忽然語氣頓了一頓,眼神偏向房中其他人。
曹正淳會意,一抬手,門口的那些小太監都退了出去,把門也給關上了,只剩下一個鐵爪飛鷹,還站在他身后。
洛菊生見狀有些疑惑,他上次來東廠的時候,曹正淳最信任的人還是皮嘯天,這一次就換了個人了。
不過他也不會多問。
能成為文武狀元的人自然是個聰明人,他跟曹正淳名義上是把兄弟,實際還是曹正淳的麾下,對上司的決定智慧太多,容易惹人猜忌、排斥。
“曹兄自然不會不知,江湖上傳說中,有三把驚天地泣鬼神的神兵。”洛菊生開始訴說那個秘密,他先用了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作為引子,“割鹿刀,天怒劍,凌霜劍。”
“傳聞這三把兵刃,都已經超過了凡俗的界限,到了一種神異的程度。”
“凌霜劍在鏡映湖之下,割鹿刀在帝王谷之中,多少年來傳說不滅,只有天怒劍,在上百年前,曇花一現,噬主失蹤。”
洛菊生的神情振奮起來,道,“這么多年來,不知多少人在揣測天怒劍的下落,而我這次回轉少林,機緣巧合之下卻發現……”
“天怒劍就在南少林!”
此話一出,曹正淳聳然動容,鐵爪飛鷹雙眼一垂,掩蓋了眼中閃過的一抹驚喜。
………………
紫禁城的清晨將過,昨日的雨水潮濕,在今天的太陽炙烤之下漸漸蒸發,四處充斥著清新的空氣。
深宮中的皇帝酣睡,東廠里的人分享著一個絕大的秘密,而在護龍山莊的靜室之中,鐵膽神侯正一人獨處。
他在為自己治傷。
華貴的侯爺袍服褪下,赤著上半身的鐵膽神侯,有著強壯如同青年的軀體。
只是那寬厚的胸膛上,卻斜陳著一道凄厲的傷口。
這是一道刀傷,傷口上,還有一些隱隱約約的流麗彩色痕跡浮動。
這道刀傷美麗得不像是人用刀砍出來的,而像是有畫龍點睛的丹青妙手,精心的用畫筆描繪所成。
能夠造成這種傷口的,在武林中只有一個人,一把刀。
所以鐵膽神侯不能讓別人看到這道傷,他只能自己給自己上藥。
千金不換的極品金創藥散,倒在傷口上,在傷口之中積累了一道白痕,還有更多的藥粉灑落。
鐵膽神侯草草的用繃帶蒙住傷口,給自己包扎起來。
他包扎的手法并不精細,因為無論怎么包扎,對這道傷口的影響都微乎其微,甚至那藥粉也未必沒有多大成效。
這道傷想要痊愈,只有靠渾厚的內力慢慢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