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更多管束的老年人,像是我這樣的老家伙,才是真正率性放浪,無理取鬧,童稚天真的人啊。”
“天真無理……”段天涯有些分不清宮本武藏到底是在自夸還是在自污,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有強烈的自信。
既然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也沒必要再勸。
宮本武藏說道“話都說完,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那人到底在什么地方了吧?”
段天涯從懷里拿出之前在密探那里得到的情報,說道“他的目的地到底在哪里,不能確定,但如果方向不變,腳程不變的話,我們最快可以在十一天之后找到他。”
“十一天啊。”宮本武藏扳了扳手指的關節,雙手一起握住了韁繩,道,“希望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走吧。”
他一甩韁繩,胯下駿馬率先提速,狂奔而去。
段天涯緊隨其后。
黃土大道上掀起了一路塵煙。
………………
宮本武藏的住處固定,早就掌握在護龍山莊手中,段天涯找宮本武藏的時候,只要按圖索驥,一路趕過去就行了。
而在另一邊,成是非與云羅郡主的下落,雖然也時刻有人匯報,地點卻并不固定。
也有探子受命去通知他們兩個,在某一地點暫時停留,卻還是讓上官海棠多改了兩次路線,比段天涯晚了三天,才找到他們兩個,說明原委。
“你是說,竟然有人強闖皇宮,你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沒能抓住他?!”云羅郡主有些無法置信的喊了一聲。
她第一反應并非是憤怒,而純屬是震驚。
這驚訝的一聲呼喊,幾乎都有些破了音,好在他們所處的地方是護龍山莊密探的據點,周圍的人已經被上官海棠遣出,倒也不怕泄露消息。
“鐵膽神侯不是天下第一高手嗎,連他也擋不住那個什么什么漢?”
成是非也曾在機緣巧合之下,數次進出皇宮,倒并不覺得強闖皇宮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只問了一下鐵膽神侯的事情,又嘟囔了一句,“怎么會有人叫什么暈漢,真難聽。”
“是云漢,其為浩淼銀河之意。”上官海棠搖頭說道,“當時義父不在,他去處理天幽幫的事情,以寡敵眾,也受了傷,近期不便出手。”
云羅急忙說道“可是連曹正淳都打不過他,連皇叔都不敢輕易動手,找成是非過去又有什么用啊?”
她身為郡主,本該關切自己的皇帝兄長,可是,一來剛才聽說皇帝并未受傷,二來畢竟皇帝不在眼前,眼下卻是更加關切自己情郎的安危。
上官海棠安撫道“郡主你不要著急,我也提過這一點,可是義父對成是非很有信心,他不會無的放矢的。”
“但是……”云羅郡主還想再說些什么。
旁邊的成是非已經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喊一聲“好,我們這就去。”
云羅郡主氣惱的轉過頭去看他,伸手就擰著成是非的耳朵,說道“成是非,你瘋了!你不是最膽小……”
“誰膽小,誰膽小?!”
成是非連忙大聲打斷了云羅郡主的話,把自己的耳朵從云羅手底下解救出來,湊近了云羅耳邊,小聲說道,“別人還在呢,給我點面子呀。”
云羅郡主看了上官海棠一眼,氣鼓鼓的轉過身去,道“隨便你吧。”
“放心放心。”成是非一邊攬著云羅郡主的肩膀,一邊對著上官海棠拍胸脯說道,“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我可是不敗頑童古三通的傳人,就連鐵膽神侯也看好我,還有什么東西能難倒我嗎?”
上官海棠看著他們兩個相處的方式,忍俊不禁,連日以來的壓抑憂慮,也在這一笑之中,放松了許多。
但她還是提醒道“其實義父的意思,并不是要求你設法擊敗那個人,只要能夠拖住他,讓他不要再肆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