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來進行震懾,倒不知道該說他們是威風還是憋屈好了。
街上偶爾傳來的叫賣聲,聽著還有幾分活力,其實也暗藏著幾分焦躁。
看來今天這樣的情況,已經維持了好一段時間,就連最普通最貪利的那一部分小販,也對這暗流涌動的氛圍有所察覺,本能的感到不安了。
郭旭牽馬而行,眼觀六路,心中默默計數著,走過了一段路之后,他回頭又看了一眼,神色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程采玉知道他在想什么,靠近些許,說道“是不是發現,如果把那些特殊人士全部剔除的話,真正京城本地的行人,已變得十分稀少?!?
郭旭深吸了口氣,點點頭之后,徐徐說道“那樣看的話,這條大街,簡直可用冷清來形容了。”
他正說著,忽然目光微動,視線粘在了那邊正從茶樓里走出來的一行人身上。
那群人一個個身著藍白色的道袍,背負長劍,為首的一個,身材高大,形制正常的拂塵,捏在他那一雙如同蒲扇的手掌中,就顯得分外小巧玲瓏。
郭旭對那雙手盯了一會兒,又把目光落在那些人腳下。
常人在放松的狀態下走路,大多數是腳后跟先落地。
但是這群人,全部都是整個腳掌抬起落下,而行走過程中沒有刻意停頓,甚至一般人不會察覺到其中異樣,當是已經把這種步伐練到了骨子里,成為一種習慣。
“青城派的步法?!惫駧е┱髟兊囊馕?,向身邊的程采玉說道,“為首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川西武林的領袖人物,青城派這一代的掌門人,旭山道長。”
程采玉點頭“旭山道長,把青城數百年無人練成的鶴唳九霄神功,推至十成圓滿的境界,摧心掌在他手中,更是遠勝歷代青城先人。他是八大門派中來的最晚的一批,應該也是今天才到的?!?
“最晚的?”郭旭驚訝道,“你說大約在兩個月前,一場巨變之后,朝廷才向各方發下旨意,八大門派之中,有的與京城遠隔數千里。宣旨的人過去,接旨的人再過來,居然都在兩個月以內?”
“這可是朝廷的安排,各處都備下快馬,那離得遠的,一日換五騎,晝夜兼程,自然也能來得及。”程采玉說道,“那給你送去圣旨的人,莫非沒有提起這件事?”
“確實有提到?!惫裱壑畜@訝的意味漸漸加深,道,“我還以為,只是對我這樣的人有所限制,現在看來,是對所有門派都有時限嗎?”
“何止是有時間上的限制,身份上也有限制?!?
程采玉臻首輕轉,環顧四周,剛好看到了什么,一手順勢扯了一下郭旭的袖子,另一手指向這條大街右側約五十步前的那棟酒樓。
“你看?!?
郭旭順著她指出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樓中第二層憑欄的一桌,坐著兩道兩僧。
其中最靠近欄桿這邊的一個老道,說話間湊巧轉了轉頭,剛好讓郭旭看到了他的面貌。
此人眉長過目,直鼻,五綹長須已有些灰白,臉上也已有些皺紋,但是一身鵝黃色道袍披在身上,笑談之間,超然出塵。
而他對面的那個老和尚,雖然難見全貌,卻可以窺見袈裟一角。
郭旭道“那是,武當掌門青松道長,坐在他對面的,難道是少林方丈了空大師?”
程采玉點頭說道“正是他們兩位,而坐在他們身邊的兩個人,在門派內的聲望地位,還在他二人之上。”
“是了結大師和燕沖天老前輩?”郭旭道,“這兩位,成名已經在四五十年前,都是幾十年不曾離開自家山門的高人,這回居然也來了?”
“因為送到少室山和武當山的圣旨之中,直接點出了他們兩位的名字?!?
程采玉接著這個話頭說道,“還不只是他們,各大門派之中,所有的一流高手,都直接在圣旨之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