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頂部潰散,露出了刺向天空的劍指,眾人才發(fā)現(xiàn),那一道雷電,原來本就是與指尖相連。
轟隆隆……
密集的晶體上有電光滲透出來,刀氣之間的縫隙重新浮現(xiàn),緊密相連的空間被撐開,方云漢的身影亦再度變得清晰。
“那是什么?!”
“天意四象訣。”
護龍山莊的正門之外,上官海棠的目光,在宮殿頂端的轎子和場中璀璨的身影之間游移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扯回來,看向蕭王孫。
“天意四象訣之中的電神怒,那不是最后一層嗎?”
她也細細的研讀過那塊石碑,“就算內(nèi)力高深者,觸類旁通,修煉別的武功可以事半功倍,舉一反三,但對于天意四象訣這種神功,也不至于一蹴而就,直至頂端吧?!”
“按那石碑上的記載,就算是百年前的凌霜劍主,也不曾真正修成電神怒,只有借助凌霜劍,才能偶爾施展出來。”
“他不能,不代表方云漢不能,再說了,誰說要練電神怒,就一定要按部就班把前面的全都練完?”蕭王孫注視場中,隨口解惑,“天意四象訣的立意,是以四象分合之變,模擬出天意所趨的不敗之勢。只要心念純一,引悟自然偉力即可。”
“而既然心念純一,哪還會在乎什么順序,大自然中的風火雷電,你能說清誰先誰后嗎?”
“咦,既然大家隨便從哪一層練都可以,那這門武功豈不是有……”成是非計算了一下,很快放棄了精確的數(shù)字,“有好多門練法?”
蕭王孫搖頭“倒也不是,對于一般人來說,他們心中對風火雷電的畏懼程度,是遞進的,所以遵循風、火、雷、電的順序也不算錯,也許天意四象訣被改成這副模樣,正是為了方便心志較為普通的后人習練。”
黃衣老人指向場中,“而他,是入門時便四象兼修,齊頭并進。以我看來,那才是天意四象訣最初的練法。”
場外的幾句問答間,那些半透明的刀氣,已經(jīng)被流散的電光擊潰了大半。
方云漢左腳一跺,腳下藍、紅、紫三股氣流涌現(xiàn),繞著他的身體螺旋向上,匯聚在劍指之間。
四象合一,天上的雷電終于斷絕,方云漢一指劃落。
嘭!
從他劍指揮落的方向,迸出三道劍氣,分散激射而去。
一道劍氣從宮本武藏胸口穿過。
一道劍氣射向殿頂?shù)霓I子,轎中人掀簾飛身而出,折扇展開兜住這道劍氣,手腕將這把扇子瞬息之間連翻四轉(zhuǎn),劍氣偏轉(zhuǎn),拋向遠方,白衣公子也借著這一震之力返回轎中。
四周垂簾蕩起,轎子里的人吐了口氣,展開折扇一看,道“你們先走吧。”
四名轎夫沒有多話,抱拳一禮之后,就全從宮殿頂端后方跳下。
第三道劍氣,則越過了整個廣場,射向了廣場側(cè)面的一座院落。
有十余人追著那道劍氣的方向看去,只見劍氣穿墻而過,接著那面墻壁轟然一震,垮了大半。
煙塵中走出一個高瘦男子來。
這人從垮塌的墻壁后面走出來,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才抬起頭來,使眾人能見到他的面孔。
那是一張格外蒼白的臉,鼻梁高挺,眼窩微深,五官很有辨識度,卻又顯得有些僵硬,額頭和耳畔還有一些粘貼的痕跡。
這種易容改裝可以說是很不用心的,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能看出來,他戴了一張人皮面具。
像這種劣質(zhì)的易容手段,往往只會出現(xiàn)在三流甚至不入流的江湖人物身上,屬于有一定概率被小孩子揭破的把戲。
但是剛才這人顯是接下了方云漢的一道劍氣,其真正實力,恐怕與易容的水平相差有云泥之別。
叮!
宮本武藏拋下了斷刀,臉上悵然若失,道“上次用刀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