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賀蘭,其實也已將收集到的功法,按照難度與天賦的對應,賜予所有高階將領。
但是目前,能練到生屠這種層次的,還是極少數。
冰藍與雪色積聚到了濃稠欲滴的程度,就連生屠自己,也覺得手掌開始有些經受不住這樣的寒氣,便大喝著一拳擊出。
“哈!”
冷風卷過整個營帳,似有一些細雪在空中飄過。
眾多將領不在乎這點寒氣,眼睛一眨不眨,想要捕捉到交手那一瞬間的精彩。
但,沒有。
他們沒有看到賀蘭出手,生屠的拳頭就自己停在了半空。
咔!
冰藍色拳頭的頂端,出現一個如針孔大小的傷口,啪的一下,擴張成了銅錢大小,冰藍的光澤如同一層破碎的薄冰,嘩啦一下,碎裂殆盡。
生屠的手臂恢復了正常的顏色,而拳頭上,紅色的淤血如圓斑,傳來麻癢的感覺。
他連忙揉了揉這只拳頭,心悅誠服的說道“可汗神威。”
眾多將領齊聲道“可汗神威。”
對勝者的同聲稱贊,是北漠的一種風俗。
賀蘭從小到大已經聽過不知多少遍,耳朵里自行忽略了這樣的聲音,道“確實很不錯,現在的你,大約可以輕松的殺掉十個得到賜福之前的自己。兩千人,幾個月的祈禱,就能讓你取得這樣的進步,很不錯。”
生屠笑逐顏開。
賀蘭卻又道“那么那些進行祈禱的民眾所受到的影響,到了哪一步了?”
“這……”生屠一時答不上來,這些東西他根本沒有關心過。
好在賀蘭也不光是問他。
主位上的將領答道“他們的性格,都出現一定層次的狂躁化,好像原本脾氣就比較暴躁的人,受到的影響更大,部分人已經達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
這個將領舉了個例子,“兩天前,一個左手殘疾的中年婦人,撕掉了身邊一個老人的耳朵,兩人險些同歸于盡。事后詢問,得知廝打的起因,是因為那個老人左腳先邁進帳篷,而那個婦人覺得,不應該是左腳先邁進來。”
這種紛爭聽著有些可笑,但是因為賀蘭面色忽然嚴肅起來,所有將領心中那一點玩笑的意思立刻就被打消。
賀蘭問道“那個婦人平時性格如何?”
主位上的將領道“還算溫柔,平時最多只是用針扎人大腿和嘴巴而已。”
“這才幾個月的時間。”
賀蘭神情之中難辨喜憂,走上了主位,落座之后,平淡的說道,“你們稍后去把那一批民眾遷到其他地方,然后把紅蓮像毀了吧。”
生屠臉上閃過一抹錯愕,但維持的時間還不足一息,就已跟著營帳中的其他將領,一同行禮領命。
“是。”
賀蘭在主位上掃視眾人,眼神停在生屠臉上,說道“你們不問一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嗎?”
眾人知道他是在問生屠。
生屠并無遲疑,朗聲說道“可汗的命令,我們只要執行,不需要有任何疑問。”
“但我想讓你們問一問。”
賀蘭大可汗笑道,“你們是不是覺得,祈禱者的性格變得暴躁,并不算是什么壞事,畢竟我北漠軍中,習慣用鮮血在朋友之間解決問題的人都大有人在。甚至,如果祈禱者會變得更暴躁,更悍勇的話,這種紅蓮神像倒是適合推行到軍中。”
眾將不自覺地交換了一下眼神,最后還是示意由生屠說出他們的想法。
于是生屠向前一步,道“我們是有這樣的想法。雖然太過狂躁會失去理智,但是只要把握好那個限度,所謂的紅蓮神靈,也只會成為我們北漠王庭用來提升兵員素質的工具。”
“對,這才是你們真實的想法。”賀蘭大可汗拍了拍手,說道,“戰時不提,平時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