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滋生壯大,他雙手一揮,爆裂的氣流直接擊碎了導致前方道路不夠寬敞的兩個酒缸。
烈酒灑了滿地,火焰順著酒水燃燒,蔓延向四周。
荼利王宮甚至整個荼利城中的這些人,在他眼中都太脆弱了,如果不主動向他出手的話,那就沒有任何一個值得他去摧折。
‘這里的事情已經做完,我好像也該再去見一見賀蘭,要他履行承諾了。’
懷著這種念頭的伏邪渾終于走出了大殿。
然后,他就看到了從空中飄落到殿前的……一朵雪云。
荼利城這邊最近有下過雪,只是一場小雪,地面上的痕跡早已消失,只有屋檐那里,還能看到一點冰白的殘痕。
落在宮殿前方的這個人,披著冷白的天光,襯著遠處的殿頂雪痕,就像是從一場寫意的雪中低低掠出。
直到她切實地踏在宮殿前方的石階上,鵝黃色的靴子與灰色的石頭相觸,從雪白的狐裘之下展出淺黃色顯眼的衣裙,周圍的侍者才恍然回神,明白這人并非一場空夢幻覺。
只是,目睹了有人擅闖王宮,經歷過伏邪渾一事的侍者們,卻沒有一個敢去阻攔詢問的,他們只在驚醒之后,小心翼翼的退向更遠的地方。
殿前的場地變得更加空曠。
伏邪渾站在殿門下,望著那人沿著臺階走了兩步,即道“齊人?”
“呀,又是一個會說大齊語言的。”公孫儀人停留在第三層臺階上,笑著說道,“好像在語言天賦方面,我已經輸了呀。”
荼利城的王宮規模不大,這主殿前的臺階也僅有五級,公孫儀人站在第三層上,已經能夠很好的將大殿內的場景收入眼中。
濃烈的酒氣從殿內撲溢而出,一簇簇半尺到一尺高的火焰,在殿內的地面燃燒,燃燒的范圍逐漸拉長,高度卻逐漸降低。
衣裝勁簡,粗發凌亂,脖子上帶著一串獸牙項鏈的中年男子站在這火焰前方,面無表情,給人生性狠戾、心情極差的觀感。
這名中年男子,左右腰間各自別著一柄小斧,斧頭的表面有著銅銹色的紋飾,刃口纖薄,呈現出深沉的灰青色,不怎么反光。
“這樣的外貌加上這一對斧頭。”公孫儀人肯定道,“北漠曾經的第一勇士伏邪渾。”
“曾經?”
見到眼前這個稚嫩的女性之后,伏邪渾急迫想要去尋一場廝斗的心情,不知不覺中多了一些等待的余地,他雙手環抱在胸前,“現在和未來也同樣是。”
公孫儀人并沒有在這一點上多做辯駁,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也許吧。北漠的情況我并不了解,但是現在這個遍地驚喜的時代,或許不知名的角落里,已經醞釀出了可以跟過去的第一競逐的人物。”
伏邪渾的上眼皮往下壓了一些,雙眼瞇起,那雙眼白比重過大的眼球,顯得正常了點,道“莫名其妙的找上門,只是要說這段莫名其妙的話嗎?”
“是禮儀呀。”
明明只是提前遇到了預定之中的對手,所以心情很好的扯了幾句沒營養的話,此時的公孫儀人,卻一本正經的解說著她剛剛構想出來的禮節,“在大齊,上門挑戰時的閑聊,是一種非常廣泛的禮儀。如果知道你的武學流派有怎樣輝煌的過去,應該還要先贊揚一番。”
她解下狐裘,隨手一揚,“聽說這樣的話,擊敗對手的時候,對方就會表現得更加痛苦,而勝利者的心情,也就會更加愉悅。”
狐裘向著右側高高的飛起,距離主殿前的石階越來越遠,而在主殿前第三層石階上,忽然躍起一道烏光。
那一抹光華映入伏邪渾眼中的時候,除了一個躍字之外,他實在想不到任何貼切的形容詞。
不是刺、不是戳,而是像一枚玉潤鐵丸在石階上彈跳折射而來。
那一瞬間被擊穿的感覺幾乎席卷身心,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