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算被他們知道了此人死前經歷,也沒關系,這樣的戰爭,到最后總是真實實力的比拼,他們或許還有奇兵,我們這邊倒是原本就沒什么著意隱藏的秘密。”
這件事情就被他們幾個人隨意揭過,方云漢向豐子安問道“今日天色已晚,軍營之中又剛剛遭受突襲,這三萬大軍是準備到明日再出發嗎?”
“是。”豐子安回答道,“鐘季棠大將軍的八萬大軍,也已經到位,隨時可以策應。我已經跟各部將領議定,明日三更之時出兵。”
“好。”
方云漢應了一聲,轉向公孫儀人說道,“儀人,你是也準備在軍營中暫住一晚,還是到城中去另找個住處?”
公孫儀人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雙臂,那幾處傷口已經上過藥,也用布條權且做繃帶綁好,只是她急行三百多里,風塵仆仆,那些布條已經變得灰撲撲的,衣服也有些臟。
“我還是去尋個客棧洗漱一下。”
方云漢道“那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公孫儀人抬手把一縷發絲挽在耳后,垂下眸光,眼中似有笑意,卻被睫毛掩住,說道,“只有你的琴音能有效的對付那些乘鷹的射手,還是留在軍營之中,以防萬一。”
說罷,她在方云漢肩膀上輕拍了一下,抬起頭來,轉身向劉青山與豐子安一抱拳,說道,“兩位,暫且別過,我先走一步,明日再會。”
豐子安與劉青山各自還禮之后,公孫儀人便獨身出營去了。
方云漢也沒有在那營帳之中久留。
他走出大帳的時候,夜色未至,但是天上層云重重,也見不到日頭所在,天光微暗,穹蒼沉郁。
與其他地方相比,北境的天空,有時候顯得格外高遠曠然,有時候,又好像顯得格外低沉一些。
今日的天穹,似乎并不比鎖江關的城墻高過多少。
軍營之中自有軍士往返巡邏,也有不少人正在忙著處理那些被火藥炸壞的營帳,為一部分士兵重新安排住所,傷兵則抬去醫師那里救治。
一座座大帳之間,人來人往,方云漢獨自站了一會兒,動中取靜,心神卻漸漸拔高。
片刻之后,等他有些瞇著的雙眼,再度睜到正常的大小時,像是有兩抹流火赤金,在眼尾閃過。
他體內那多種堅韌不化的功力根基,從原本緩慢的步調逐漸提升,就像是一條雪山溪流匯入江河怒濤,消解、融合的速度提升了百倍也不止。
這場戰爭,對方云漢來說,或許只是當初宋金之戰的復刻,那些敵國的將領、王者,守在他們的城池和宮殿之中,等著他一個個殺過去。
但是飛鷹騎兵的出現,敵手功法的玄妙,還是讓已經有一段時間未曾盡興戰斗的方云漢,多添了些興味。
也算是到了該急一些的時候了。
………………
賀圖王城之中。
賀蘭大可汗與都白土、金杵大祭司正在談話。
忽然,一股玄妙的感覺,順著冥冥之中的聯系,卷入賀蘭心中。
雖然沒有任何具體清晰的消息,但是,那股死亡的氣息,以及完全無法掙扎就被擊敗的碾壓感覺,實在是太過強烈,使賀蘭話說到一半,就不由自主的抬手捂住心口。
另外兩人看他神態動作有異,連忙問道“可汗,怎么了?”
賀蘭皺著眉頭,分辨著那種初次體驗的情緒,緩了片刻之后,才說道“賀修平死了。”
“什么?”金杵大祭司一驚,“他不是今日凌晨的時候,才從我這里領走三百飛鷹,怎么可能現在就死了?!”
“這種感覺不會有錯的。”
賀蘭大可汗回憶著定陀羅真經之中的相關技術,眼中閃過哀怒之色,嘴上冷靜分析道,“原圖南和鐵齊都已經抵達荼利城,賀修平今日率領飛鷹騎兵趕過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