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圣賢的境界,道德的世界?!?
說出這段話的時候,黃石公體內(nèi),像是有著一股比內(nèi)力,比心神更宏偉的力量,讓他意志顯揚(yáng)著說來。
那或許是虛幻的,不能直接用來戰(zhàn)斗的東西,對于愿意聽的人來說,卻是更能感慨的東西。
方云漢聽罷,微嘆道“原來你是想要這樣的……你所厭惡的,其實不僅僅是秦的皇帝,但是你的問題,不是這個時代能夠給你答案的。在這個時代談這些,就太空幻了些?!?
年輕的道人說著說著,突發(fā)奇思,笑道,“不如你隨貧道學(xué)長生,就能擁有更長的時間,在以后的道路上,慢慢來?!?
“要我走你的路?”
黃石公說完剛才那幾句,其實也覺得自己所想的太遙遠(yuǎn),太美好了些,一點(diǎn)也不真實,但聽到方云漢的話,卻昂首輕笑一聲,“剛才還說勸說無用,所以你現(xiàn)在要用力量來做賭約嗎?”
“如果這是賭約的話,那貧道……”
方云漢摘下酒葫蘆暢飲幾口,凌霜劍上漸有光華氤氳,大笑道,“那貧道可真是興奮起來了。”
黃石公道“那純陽道友,可要做好一個準(zhǔn)備?!?
“我以殺心來戰(zhàn)你,你以勝心來敵我?!?
他白袍一揮,“可能嗎?”
轟?。?!
這一揮之間,黃石公身上的純白云絮,奔流而去,周圍的水汽也混入其中,如云如霧,如煙如墨。
在這白氣崩流的過程中,竟然勾勒出一群駿馬之形,鬃毛飛揚(yáng),四蹄飛踏,天馬行空,如龍精神,沖撞而來。
莊子的《逍遙游》中有這樣一句,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
所形容的就是,春意盎然,大地上的游氣云霧,如同野馬一樣,奔流生息。
黃石公的這一招,就是借用了其中的部分寓意。
不過他這群馬奔行而去,鋪天蓋地的氛圍里,并不是春意盎然,而是一股悲憫的慘烈壯懷。
此是必?zé)o可避的一招。
“太虛劍意,生太極?!?
方云漢一劍點(diǎn)地,黑白二氣傾瀉在草地之上,匯聚成太極陰陽魚,不斷擴(kuò)張。
很快,野馬吹息,就撞上了太極劍圖的邊界。
連綿轟響,不絕于耳,近似于雷震,地上草葉亂飛,土壤坑陷,裸露出大片的山巖。
那一條小溪,被二人對招的余波,炸的改道。
方云漢的身形微微后移,雙眼注視著前方,在不斷撞擊崩散的野馬云氣之中。
就看見那揮散了身上云氣的黃石公,矯若游龍的一縱身。
他這一縱身之間,實實在在的血肉之軀,那件還打著幾塊補(bǔ)丁的粗布衣服,仿佛都突然脫去了真實的形體,化作一道氣,徜徉于四方。
氣游之處,八方匯流。
山腰環(huán)繞,梨花林中,草地之上,幾乎都有肉眼可見的莫名氣流,匯聚過去,就連山頂上,斷崖外的云霧,也被吞吸著往此處匯聚。
楚南公在斷崖之上,看著崖外云霧流瀉而下,只覺得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竟然也有些蠢蠢欲動,要脫體而飛的感覺。
不過他體內(nèi)兩種功法相互壓制自成循環(huán),只是蠢動了一剎,又恢復(fù)平靜,只有眉毛胡須,仍被風(fēng)吹著,扯向那個方向。
轟!
方云漢劍氣加摧,徹底斬破云氣群馬的一刻。
眼前只見一道高不知幾許的旋風(fēng)成形,悚然撞來。
………………
“看來已經(jīng)有逆賊到這里來過,害了這些兵士,只不過他們也無法靠近這塊熾熱的石頭,所以沒能帶走。”
放馬鎮(zhèn)的田地之中,蒙恬檢查了那些兵士的尸體,抬頭看向熒惑之石所在的地方,說道,“但這塊石頭的熱力如此驚人,我們一時片刻之間,只怕,也找不到能把它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