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就有神諭傳下,要他們以這一艘古船為主,渡海遠去,執(zhí)行一項任務。
神的恩賜,他們求得了,神的命令,他們又豈有違抗的余地。
金原國主只得暫停了部分計劃,派了自家水師之中的大半精銳出海,才有了這一次突襲西海沿岸的作戰(zhàn)。
“大將軍。”水軍中一員統(tǒng)領樸立跨入府衙,說道,“此處的法壇儀式已經(jīng)快要完成,我們接下來,是不是再多攻下幾座城池,設立祭壇?”
樸立一邊說著一邊抬頭望去,映入他眼中的,就是一個高坐堂上,氣勢森嚴的大將。
在自己的手下踏入大堂的時候,高擇言的精神面貌就出現(xiàn)了極大的變化,眉宇之間的疲憊一掃而空,取而待之的是一股強烈的自信。
他目光掃視之間,只會讓人感覺到上位者對他們的期許、對他們勝利的贊賞和認同,絕不會有任何人能看得出來,他其實對這一次貿(mào)然招惹了一個強大國度的事情很不情愿。
領兵在外,無論心里有怎樣的計較,高擇言在手下的面前,一定是始終有著強大的野心、睿智,從無判斷錯誤的大都督。
“不。”他否決了樸立的請示,道,“這五座城池之中的法壇一成,只要一個晝夜的時間,所汲取的地氣,已經(jīng)足夠石人伐龍艦進行一次行動了。”
樸立先是習慣性的點頭,又問道“可是這也只夠一次行動而已,即使一次行動就能完成任務,之后,我們返回的時候,想讓伐龍大艦繼續(xù)發(fā)揮出平風定浪,撥開迷霧等功效,也是需要地氣作為能源的。”
自從開始叩拜紅蓮神像,金原公國的將士,愈發(fā)好戰(zhàn),況且這一次分兵五路,突襲大捷,可謂是一次大勝,他們自然更加情緒高漲,分分請求再戰(zhàn)。
“不要被一時的勝利干擾了思考。”
高擇言說道,“我們終究是孤軍在外,糧食飲水也不充足,而所面對的這個國度,卻是疆土遼闊,敢戰(zhàn)之士不下百萬,一旦我們繼續(xù)前行,遇到對方大批援軍圍至,肯定要出現(xiàn)本不該有的損失。”
他在桌上拿了幾張紙,從大堂主位之上走下來,取了自己的配刀,掛在腰間,道,“五座城池的法壇,只要一個晝夜,就能汲取許多地氣,而實際上他們能在一個晝夜之間破解法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傳令下去,我們不但不繼續(xù)進軍,待法壇一成,還要立刻撤離府衙,搜刮糧食飲水,每個人得到足夠自己五日使用的量之后,迅速整軍撤退。”
高擇言說著,把幾張紙遞給樸立。
樸立低頭一看,那正是剛才大將軍所說的命令,一共四份,而且都已經(jīng)加蓋了印章,顯然是要傳給其他四路兵馬的。
“只是五天的糧食飲水,是不是還有些少?”
高擇言搖頭,道“莫忘了,我們是水師,完成神諭之后,我們才會更加自由,到時順流而下,換一個地點,重新來一回就是了。”
樸立興奮道“末將明白了,到時候他們的援軍都聚攏到這邊,我們避其鋒芒,勝利只會更唾手可得。”
“有伐龍艦的優(yōu)勢在,這東大陸的國度再強,面對瀚海阻隔,彼時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兩番大勝,凱旋西歸。”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似乎是已開始期待下一次大勝的場景,激動的耳朵都微微抖了抖。
這個瘦小的男子身著皮甲,沒戴頭盔,五官之中最顯眼的就是他那一對耳朵,耳廓飽滿而圓,耳垂也要比常人大出不少。
這樣的耳朵,就算是放在一個臉如滿月的大胖子身上都會有些嫌大,放在瘦小的樸立身上,簡直就像是他的腦袋兩邊,長了一對肉翼。
在雙耳一動之下,他臉色微變,一句話就傳遞出去。
‘府衙東南角墻外有人偷聽。’
這句話不是出于口中,傳入耳中,而是直接在高擇言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