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甚至數次讓我產生一種預感,仿佛只要我的劍刃被他點中某一個位置,就會直接斷裂。”
“我跟他交手三十招,每一招都被他直指破綻,不得不變招應對,不過臨走之時,我在劍法之中混以擒拿手,險些奪他鐵棒,被他以肉掌斬斷了一截衣袖。”
眾人轉眼看去,見湯彩云伸出手掌,袖口果然缺了一塊。
不過那一塊缺口邊緣的痕跡,很奇怪,不像是被利刃切斷,也不像是以大力撕扯開來,倒像是那種經過了太長時間,衣料風化之后,被輕輕一捻,就碎掉一部分的樣子。
“那一手,就像是腐朽死盡了一樣,跟之前他的鐵棒攜帶的異樣感覺,完全相同。所以并不是他的鐵棒有異,而是他的人有異處。只是他這種特殊手段上限未明,如果選他為目標,尤需謹慎。”
最后一個,是岳天恩開口。
“老夫去的是常渠。”
眾人等他細說,出乎意料的是,岳天恩接下來就搖了搖頭,“但,負責那座城池的將領并不在府衙之中,老夫轉了兩圈沒找到人,就鬧出了些動靜,把他們那只八爪魚切了,毀了已畫出圖來的場地,砍了一些府中的賊軍。”
“但直到逼近了咱們約定匯合的時辰,那個將領仍未現身,老夫殺了一路,砍的手滑,就先回來了。”
高保家雙臂虛浮著,光靠腰背用力,從床上坐起來,說道“這也夠了,我聽他們說,他們這個法壇形成之后,至少要一個晝夜的時間,才能積蓄到足夠一次行動的能源。”
“岳老兄毀了他們其中一座城池的準備,說不定還能把時間再拖長一點,明日午時之前,他們應該都要守在各自法壇周遭,我們行動的時間也更寬裕。”
高保家說罷。
湯彩云又道“已知的這幾個將領要抓起來都很困難,相互比較的話,那還是我的那個對手,看起來更容易對付一點。”
“不。”公孫儀人有不同的看法,“我們今天行動之后,他們必定會有所防備,而且安橋和匯玉城之間離得最近。以匯玉城那個大將的速度,來往二者之間也花不了太長時間。”
湯彩云道“那你是想選?”
“選那個能夠化身為水,仿若有不死之身的。”
公孫儀人說道,“目前,敵軍之中,就他一個表現出全無要害的能力,看起來是最不需要擔心自身安危的一個,也相對來說,不會過于警戒。”
她轉頭看向燕子沖,“然而燕前輩拿他沒辦法,并不是真功夫弱于他,而只是打法上不能形成克制。這次我們一起行動的話,至少有三種方法,可以試著對他造成足夠的傷害。”
公孫儀人細細數來,“一者,我在控水或者與水相近的物質方面,還算有些心得。二來,外公的嫁衣神功早已登峰造極,足以煮鐵熔金,如果他的化身之物,真是水的話,未必當得起一招兩式。”
“第三,則要著落在吳前輩身上。”
吳廣真見她轉頭看來,手掌就輕拍了拍自己腰上的布袋,說道“不錯,我這布袋說是布袋,其實水火不侵,就算是用來裝一袋水,也絕不會有一滴能漏出去。”
劉青山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布袋,隱約覺得好像跟自己記憶中的一樁上古時代的異寶,很是相似,不過,現在這布袋上面一點法術氣息都沒有了,漫長歲月之后,看來也只剩下本身材質可堪一用。
他也沒有多追問什么,既然定下策略,便撫須笑了一聲,道“早知如此的話,其實今天各位也不必分頭行動了,只要岳老先生與這位吳先生同行,就已經有不小的把握。也許那樣的話,老道與公孫姑娘過來的時候,已經能夠直接審問俘虜了。”
劉青山這番話說出來,本來是想要更增添己方的信心,隨便說一個輕松的假設。
不料,話一說完,房中卻沒有人及時搭話,不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