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蟲災,給這五座城池的居民帶來種種惡疾。”
“這都什么玩意兒?!”
岳天恩罵了一聲。
他活了一百多歲,人為的災難,見過最大的也不過就是林間縱火,或者有人造反。
這種揮兵破城之后,擺幾座祭壇,就能在以后持續影響五座城池、數十萬人的情況,著實與他畢生經歷都顯得格格不入,實在不像是應該由崇尚個人力量的武夫來解決的事情。
但,這種事情既然已經讓他們遇上了,也絕無退縮推諉的道理。
眾人都在苦思,岳天恩想了想,朗聲說道“其實老夫最近在琢磨,給自己學的武功改條路子,本來想慢慢來,既然是這情況,不妨提前一點。”
“只要走上那條路的話,不管成敗如何,短時間內,我的力量凝聚程度應可增長倍余,也可以一拳砸碎這種罩子。”
他掃視周圍說道,“那樣的話,就讓湯彩云和劉道士一起,我和儀人各赴一處,剛好五路。”
公孫儀人臉色微變。
在場的人,只有她對岳天恩足夠了解,能讓她這個外公都選擇慢慢來的路子,只能說明岳天恩想出來的這條路,目前是十死無生,根本不能走。
因為但凡有那么一點可以走通的思路了,他都不會選擇慢慢來。
當年的金猿吞氣法,本來也是某位大拳師殘缺草創,誰練誰廢的東西。
到了岳天恩手上之后,他就當場開練,硬練了七十多年,用自己的經驗把這法門補全了,卻也給自己留下積重難返的舊傷。
別看當初寺中相遇的時候,他還能搏殺一頭變異猛虎,其實那時候他的狀態,換到普通人身上,就已經是形銷骨立、奄奄一息了。
“等等。”
一個聲音,比公孫儀人更早一步,打斷了岳天恩想要即刻出發的動勢。
方云漢抬手阻止,同時轉頭看著那些火槍兵,口中向劉青山問道,“你說只要能打破光罩就行,那用火藥呢?”
“火藥理論上是可以的,但貧道曾經到神機百煉營了解過。”
劉青山遺憾的搖頭,說道,“大齊目前的槍炮出力,沒有能夠一口氣擊破光罩的。假如直接把所有彈藥堆在一起引爆的話,則力量不夠集中,也會被混亂地氣分攤,無法成功。”
那些火槍兵,雖然還不是特別明白這里關于法術什么的事情,但是他們也大致能聽出,是關系到大齊這邊的人和那些攻城賊軍的對壘。
一時間,就不由得義憤填膺,熱血沸騰,恨不能獻上一臂之力,聽方云漢說到火藥的時候,這些火槍兵之中大半都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不過聽到老道士的否認,他們便又低頹下去。
方云漢一直看著他們,忽然點了點頭,說道“理論上可以的話,那就可以,我有辦法了。”
聽方云漢把他的辦法說完之后,劉青山先驚而后喜,頻頻點頭,說道“這種手段應該真的可行,那我們事不宜遲,這就動身吧。”
他看了一下天色,又從袖子里掏出四張紙符,分發給眾人,說道,“從永匯城趕到匯玉城的話,也需要一段時間,等大家都布置妥當,應該已經到了申時,這幾張符咒會在申時三刻的時候自行燃燒起來,到時候大家就一起動手。”
各自分組的幾個人接過去之后,毫不拖泥帶水,即刻動身。
不過,劉青山想走的時候,卻被方云漢留了一下。
“道長,我這里有些東西想請你看一看。”
方云漢把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拿出來,那是一塊黑布,黑布之中,躺著三顆深紅色的玉珠。
劉青山初見這幾顆珠子的時候,不覺有異,但等到他凝神一看,頓時陷入一種詭異的視角之中。
三顆其實并沒有那么圓潤、規則、光滑的珠子,在他的視角之中,無止境的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