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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掌教?”
從開封府趕往終南山的道路上,展昭也接到了這個消息。
他身邊那個皎皎貴氣的少年郎聽了,滿目詫異之色,從展昭手中接過了那張情報,展開一看。
“不但是要換掌教,而且為這個新掌教準(zhǔn)備的接任大典,就在六天之后,怎么這么急?”
兩人各自騎在馬上,并肩而行。
展昭微笑道:“也不算是太急,畢竟因為之前星宿派的事情,大半個江湖中的人物,都已經(jīng)聚集在終南山中,余者也都在趕去的路上。”
“六天的時間,足夠把該請的人物都請到,也足夠我們趕到了。”
江湖上名垂已久的南俠展昭,也已經(jīng)是年近不惑,但外表看起來只像是二十出頭。
唯獨身上那份沉著的氣質(zhì),與身邊的少年郎對比之下,更透露出夜雨風(fēng)云的十幾載滄桑所得。
那少年郎與展昭,其實從前只有過幾面之緣,但這一次一同趕往終南山的十幾天里,一同經(jīng)歷星宿派的種種伏殺。
男兒意氣,肝膽相照,他早已把這南俠視為家人一般,也不做虛飾,直言道:“展大哥,你怎會不知我的意思,我是說這換掌教的事情,本身太著急了些。”
“這位重陽前輩現(xiàn)身以來,還不足十日吧,他有救全真于水火的功績,若有心掌教之位,又何必急在一時。這樣一來,只怕反而引人詬病。”
展昭搖了搖頭,說道:“江湖不同于朝堂。這山野草莽中的毀譽,只是一時的事情,風(fēng)云起落,瞬息萬變,些許他人的猜忌,在武林道上,有很多人是根本不放在心里的。”
說著,展昭若有所思,道,“而且你既然知道這位重陽道長是不必著急的,那么著急的,或許是另有其人。”
“是啊,這里面最著急的人難道不該是我嗎?”
那少年三分真七分假的長嘆一聲,手拉韁繩,說道,“降龍木暫且得以保全,但邊關(guān)上還是十萬火急,我們要是再怎么慢悠悠的走下去,只恐我肺腑之間,都要被這股火給灼痛了。”
“丁春秋既然身亡,他的那些手下總不至于還有那么盡忠職守,咱們這回總可以快一些了吧?”
說吧,三關(guān)兵馬大元帥楊六郎之子——楊宗保,揚鞭抽下,座下駿馬痛嘶一聲,四蹄翻飛,絕塵而去。
“確實,總不能連這一回接任大典都趕不上。”
展昭也策馬追去。
………………
展昭說的不錯,方云漢是不急的,他原本也沒想過非要坐這個全真派掌教的位置,只要在終南山上掛個名,稍微貼近一下重陽祖師的形象就行。
只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當(dāng)天拖著丁春秋的尸體,跟淳陽老道閑聊的時候,給的暗示,被對方會錯了意。
總之,這老道當(dāng)即表示自己“年老體衰,神思遲鈍,夜不能寐,早就想要退隱后山,結(jié)廬而居,閑讀道經(jīng)。”
并從之前的閑聊中提取一些關(guān)鍵字,認(rèn)為方云漢,“也是純陽仙人一脈,呂祖直傳,與老道本屬同門,當(dāng)仁不讓”等等。
三天一過,剛處理完了星宿派弟子,關(guān)于新任掌教的各種消息就放出去了。
方云漢倒是……嗯,他也沒想推辭。
對方可能是誤會了?
那就誤會下去吧,掌教也沒什么不好的。
至于外人會怎么看,他就更不在意了。
最近這幾天,他都用來跟淳陽老道交流武學(xué)了,可惜那丁春秋沒有把秘籍帶在身上的習(xí)慣,星宿派的總壇又太遠(yuǎn),方云漢也懶得為《九陰易脈法》專門走一遭。
既然是遼國神功,難道之后還怕沒有接觸的機(jī)會嗎?
只是,他這幾天有事忙著,跟隨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