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更叫我掛心。我的嫣然,我那最乖巧惹人愛的孩兒,失蹤了?”
西夏皇帝額頭滲出些微冷汗。
就算已經做了二十幾年的皇帝,李慶羅在她這般看來時,還不免會感到緊張。
說來可笑,先帝對這個女人萬分癡迷,可是幾年時間的相處,根本連她的一點來歷都不了解,就稀里糊涂的病入膏肓,選了當時年少無知的李慶羅,繼位稱帝。
西夏的重臣對當年的隱情心照不宣,沒有一個敢橫加議論,就這么使整個西夏朝廷,從上到下的對這個女人,保有一種諱莫如深的敬畏。
李慶羅年少的時候還不太懂得這種畏懼,但隨著年紀漸長,執掌政事,把握的權力多了,接觸的事情多了,越跟那些文臣武將交流,卻越是被熏陶。
沾染了這種面對李秋水的時候,不敢抗拒的心思。
因為在那些交流之中,他明白過來,西夏皇帝的威嚴,是被所有的官員,一個個的階級抬起來的。
他站在這個階層的頂點,也意味著他身在這個階層之中。
作為皇帝,他跟那些西夏官員,實則是同類。
那些官員在其他下級面前越是有威風,他在那些官員面前,也就越有更大的威勢。
但,面對那些人全都畏懼的太妃娘娘,他也理所應當、天經地義地要萬分敬畏。
“也不算是失蹤。”
李慶羅臉上掛著一點笑,努力營造出這件事情沒有脫離掌控的樣子,想讓李秋水安心,說道,“其實她身邊帶了許多護衛,安全應該無虞。況且這丫頭鬼靈精怪,年紀大了,也該要出去闖蕩一番。”
“西夏不大,但也不小,在國內闖蕩還不夠嗎?你這里御駕親征,她喬裝打扮混入宋境,當真是安全無疑呀!”
李秋水閉上了眼睛,沉默了片刻,在西夏皇帝的心情逐漸忐忑起來的時候,又道,“也罷,早知道你不關心這個孩子,只有我來親近她。”
李慶羅垂首,心中暗想嫣然自從七歲背書,展現出非同一般的聰穎,就被你圈在身邊,我有什么機會去親近?
皇家的親情本來就沒有多少時間去維護,李慶羅跟李嫣然之間,因為有李秋水這層阻礙,根本可以說是有血緣關系的陌生人。
“她帶走的那些人里面,有我為她安排的得力人手。”
“畢竟年少,嫣然還不明白,她平時日積月累的那些小手段,其實不足以叫所有人都聽從她的命令。”
“宮中最拔尖的一撥高手隨她出行,本是我允準的事情,可是,那幾個原要定時向我匯報的人,在月前,也突然斷了消息!”
李秋水腰間微一用力,衣袂帶風的從床上坐起,“七個各有所長的輕功高手,四暗三明,是要遇到什么樣的事,才會一同失蹤?”
這話里帶著問罪的氣勢,李慶羅一驚,不假思索地推翻了自己之前說是安全無虞的話,道“最近宋國境內確實很亂,丁春秋攪風攪雨,幾乎整個宋國武林的幫派都卷了進去。”
李秋水搖頭說道“真正的絕頂高手,關注點都在降龍木,不會費心對他們幾個生面孔下手,其余人,除非是用毒,但我派的人,認識丁春秋這個用毒的大行家,只要有些戒心,他們身上配的東西,都能掙得生路。”
李慶羅不敢接話。
這世上真正的高手,就算是在兩國戰場上也有很大的作用,他平時也不會忽略對于宋國境內各路高手的情報搜集。
但是最近遼國的事情實在不少,天門陣現世,一動便奪下六座重城,楊家將首次在沒有中任何計謀的情況下,正面交戰,潰不成軍,誰敢不注目?!
最重要的是,他們那邊隱有蕭太后病重、臥床月余的消息流傳。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重要了,不夸張的說,可以影響諸國動向。
西夏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