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接天和地的紐帶,是將陣盤映刻到大天地之中后,用來推動陣盤運行的舵手。“
“這完整的天門陣,要用來攻城拔寨,面對敵方大軍的時候,有面對大軍的方法,面對單獨的絕世高手之時,也有面對高手的用法。”
話音一落,他便拔劍出鞘,純陽法劍揮舞,進退躬身,腳踏罡步,實行種種道家科儀,口中念咒不休,作起法來。
此刻,那云霧天門崩潰的地方,一道身披綠光的身影倒飛進來。
緊接著,佘賽花便追入陣中。
方云漢則略微慢了一拍,還沒有入陣。
他打退了天妖之后,自己也被震退了一段距離,就順勢調轉方向,接住了被氣浪余波掀飛出去的襄陽王。
兩道身影在暴風之中,降落到城門前方,離楊六郎、穆桂英他們不遠。
方云漢把襄陽王扶住,一手向他體內打入血色醇香的力量,一邊掃視了一下他身上殘留的一些蟒袍碎布。
“王袍,你是襄陽王?”
在終南山的時候,已經從鄧車口中問出了一些關于襄陽王的情況,方云漢此時猜到對方身份,不覺微微一怔,隨即贊道。
“想不到,你到底還是知道,大敵當前、共御外侮的道理,也算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只是,你這傷勢……”
肉體上的傷勢還好說,雖然五臟六腑都碎得跟血沫一樣了,但是給方云漢一點時間,他還有把握把對方給救回來。
可是,襄陽王現在的傷勢反而是精神方面更加嚴重,不僅僅是精神被天妖之力重創(chuàng),更關鍵的是,他自己好像還對自己的心神意志,做出不計代價的壓榨。
他現在開始說是三魂丟了兩魂,七魄滅了六魄,這一死已經是無可挽回,無法避免。
“你是……”血色真氣入體,回光返照,襄陽王清醒了一瞬,強做振奮,問道,“你是方云漢?”
方云漢:“不錯。”
襄陽王看了一眼已經不成形狀的云霧天門,急促說道:“你、你,哼,本王的七重魔光,日月無極,如何?”
方云漢道:“同時借取日月之氣,其實日后還可以平衡再造,你若能不死,這門功法的威力,當遠遠不止于今日。”
“比那被你打入陣中的人如何?”
“這一招若能再進一層,殺她不難。”
“好,好!”
襄陽王呼吸幾欲斷絕似的,急喘了兩聲。
這時,楊六郎、雷英他們也已經靠近過來了。
襄陽王眼神一偏,看見了這些人,本已殘破的軀體,登時一震,好像從夢中驚醒,想到了什么事情。
“本王。”他一只沾著污血的手勉強抬起,手指隱隱約約的,像是追著佘賽花的背影,“本王,原本、原是、要在這里……”
方云漢抓住他的手,亦有些感慨,情真意切道:“我明白的,我都明白。你放心,雖然你撐不下去了,但是我既然到了,一定不會叫大宋將士再有傷亡。”
“這些守衛(wèi)邊疆的人,一定可以安然無恙,班師回朝。”
“你安心吧。”
“你……”襄陽王太過激動,渾身都顫抖起來,你你了兩聲之后,終究沒能說出接下來的話,腦袋一歪,眼中神采渙散,魂滅身亡。
戰(zhàn)場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固然死了一名好漢子,卻也不是可以多作感懷的時候。
方云漢將襄陽王的尸體交給了楊六郎,接過穆桂英遞過來的降龍木,便縱身去向天門陣中。
楊六郎剛剛完成灌頂傳功,抱著襄陽王的尸體,有些站立不穩(wěn),楊宗保連忙伸手接過。
一旁原屬于襄陽王的心腹手下雷英,則像是呆住了一樣,一點動作都沒有。
多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