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個實例了。”
他輕啜了一口熱茶,再道,“你這回閉關半點異象也無,但出關來,卻似乎更加高深莫測。總不會已經把九陰易脈法這些神功,又全給參透了吧?”
“我只是借鑒這些功法中,少許最為突出的精義,并不是要全盤接受,自然要相對簡單一些。”
方云漢神色平淡,眼角眉梢,好像長蘊著一絲笑意,不過唇色有些深,說道,“當然,這樣的練法,也注定不可能將這些功法,練到它們各自的極限。”
淳陽老道搖搖頭“你太自謙了,不去獨沽一味,雖然走不到它們原本的極致,卻也繞過它們各自的局限。”
“只是……”老道人猶豫著看了看方云漢的臉,“你的氣機更加難測,氣色卻不怎么好的樣子。難道九陽神功,九陽之上的那重境界,真有這么大的妨礙?”
方云漢給出肯定的回應,平靜的說道“十陽圣火的特性,幾乎超出我從前見過的所有功法,實在是太走極端了,連我本身的靈臺方寸,也險些沒有辦法,把已經轉化為圣火之力的真氣,重新換回來。”
淳陽老道眼皮一跳,有些擔心的說道“我看你在九陽神功之中留下的注解,達到那個境界之后,如果難以承受的話,可以自己斬落一個境界,回到九陽的層次?”
九陽神功的最高層次,十陽圣火的境界,放在方云漢身上,會引動更深層次的虛空大劫,而如果放在沒有練虛的人身上,也會有內劫之說。
十日橫空,太古大災。
如此極端的至陽之氣,會使修煉者自身五臟之中,份屬火行的心臟,瀕臨崩潰,走向自我毀滅。
這一股內劫之火,起于內心深處,旁的任何方法都無法壓抑,一旦焚毀了心脈,便連神魂也要被它化為灰燼,只有靠及時自斬境界來逃避。
“呵呵,道兄,你不必擔心。”
方云漢說道,“十陽圣火雖然可怖,但我畢竟已經修成九層道家渾天,北冥重生的境界。就算是半個身子被炸沒了,或許都能長回來。”
“而且我已經過了虛空之劫,縱然圣火長存,于我而言,不過就是有些心痛的毛病罷了。”
他說的漫不經心,淳陽老道聽在耳中,卻不知不覺的有些牙疼。
以他這個說法,顯然是不準備自己斬落一重境界,而所謂的有些心痛,只怕就是在圣火不斷灼燒心脈時,焚毀部分心臟,然后又以北冥重生法不斷重生心臟,這種拉鋸。
這種事情,想一想都覺得自己也疼起來了。
“難怪你唇色發紫,眼有血絲,頭發比往日顯得干枯蓬亂了些。”
淳陽道長連忙壓下那種疼痛的聯想,道,“那你就這樣也不是辦法,有什么徹底解決的思路嗎?”
方云漢把那半杯茶倒入口中,只是茶水剛入口,便已經化作一股蒸氣,根本停留不住。
他似乎覺得這樣喝茶也別有一番趣味,又倒了半杯,捏在手里,說道“實際上,我放任圣火焚心,正是要好好的感受,研究一下。半個月時間還是太短,好在我老家有一樣東西,能幫我加快進程。”
淳陽老道“你又要離開一段時間?”
“實話說,這一次離開的話,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方云漢不顧淳陽老道臉上流露出來的錯愕之色,不緊不慢的又說道,“走之前有些事情是要好好處理一下的,說來,明教的老巢是在哪里來著?”
淳陽老道臉上的錯愕之色還未收斂,聽到此問,又添了一種情緒,立刻變得有些古怪。
“明教的老巢,如果是以他們教主和核心機密所在的地方來說的話……”
老道士指了指山上。
方云漢不明所以“什么?”
淳陽道長“老夫是說,現在明教的老巢,應該可以算作是在咱們終南山,是在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