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配。”
“我們方會長造出這樣一把刀了,也可謂是絕妙的心思。”
公孫儀人所說的瓊枝,本來是指落雪之后的竹枝,覆蓋雪意的美景。
不過被陳五斤引用古書這樣一解釋,倒也別有一番意趣,不能說是解的錯了。
實際上,這也是陳五斤故意為之。
他剛聽說方云漢來了的時候,正好從無題和尚那邊,聽到了一些上古奇聞,對魔宗有了更深切的一點了解,也有了更大的壓力。
那個時候的陳五斤,確實是有些沉不住氣,十萬火急的,想要跟方云漢談一談如今的局勢。
可等他進府之后,遠遠的就看見坐在墻頭上的那個背影。
嚴格意義上來說,方云漢這副樣子,實在是有些失禮的,但是轉念一想,那些沉重的、崇高的,以“威儀”為名的枷鎖,本來也不可能套住這樣的一個人。
就算偶爾會被他拿起來用一用,也終究不適合長久的套在他身上。
有點難以言述的會意一笑之后,陳五斤心里的焦躁、緊張、急切,就不知不覺的淡了下去。
只是這樣一副遠遠看著的場景,就似乎,給陳五斤累日以來的心情,添加了一股清新的生機,讓他寧靜下來,可以更加從容的思考、交談。
方云漢當然早就察覺到陳五斤的靠近,但等到陳副會長真的出現在面前的時候,他就不怎么愿意在墻上繼續坐著了。
輕巧的落入院中,方云漢跟陳五斤打了個招呼。
這三個人聚在一起,便很難一直說些輕松的話題了,三兩句話之后,就談到了關于招賢館和空桑教的事情。
公孫儀人也示意那些侍女,暫停了準備熱水的事情,離開那片院落,三人一同到了待客的正廳。
陳五斤的心情輕松之后,說起最近皇都的局勢,反而更加簡略而有條理。
他先說起朝廷的態度,從皇帝和相國往下,對于接連出現第四境高手的上古遺民,都是采取避讓、拖延的姿態。
因為目前來說,除了一個想要朝廷配合他傳教的唐介靈以外,其他上古遺民,并不會造成太大的危害。
然后說起謝非吾,這個人雖然也是天地之橋境界的高手,但是他能夠這么順利的召集上古遺民,形成一個團體,主要還是借取了符離圣女的名義。
飛圣山在上古時代,作為正道魁首,威望最高,多次主持正道出征,破壞魔宗六脈的那些所謂大計劃。
而符離圣女,是當年飛圣山山主桃李道長的最后一位弟子,也是最得意的一位弟子,桃李道長不在的情況下,如果她有什么意向的話,幾乎可以全權代表飛圣山的名義來做事。
這才是能取得其他上古遺民信任的關鍵人物。
最后,陳五斤說到了空桑教的教義。
他沒有像龍稼軒那樣,請空桑教主給自己講三天三夜的教典,但是,從手下人向那些教眾打聽到的消息,再加上無題小和尚透露的一些話,已經能夠得出空桑教的主旨。
“……說到最后,就是說現在大家都在等著你跟空桑教主的這一戰,你們兩個之間的勝敗,會直接決定以后大齊朝廷的態度。”
“也會決定之后招賢館,將是什么樣的走向。”
陳五斤說到這里,也有些口干舌燥,喝了杯茶,思考了一會兒,又說道,“以我個人的意見,還是希望這件事越早解決越好,畢竟我們都可以等,但是西海對岸的那些人,卻不知道會不會等。”
方云漢安靜平淡,在椅子上坐的很放松、很悠閑的聽完了所有的講述,道:“你是說那個空桑教主,現在就在大街上坐著?”
陳五斤道:“是。”
方云漢看向門外:“天色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