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極大的可能,會有進無出,徹底的迷失在歷史的迷霧之中。
而無界之門建立之后,別說是習武之人,哪怕是一個身體虛弱的小孩子,只要有膽子、有足夠的忍耐力,撐過那座門戶本身散發的威嚴、兇氣,也能闖進九空無界,獲得一次改變命運的機緣。
這百年以來,進入過這扇門的人,平均每年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這些人里,生還的概率甚至達到了接近百分之十,高的令人想要喜極而泣。
雖然這百分之十的生還者,里面,又有九成是一無所獲。
有收獲的人里面,更有九成的人,害怕的再也不敢嘗試第二次。
但光是這部分人的存在,就不知道為這個江湖,添過多少生死翻盤、廢柴崛起的談資了。
今日,便又有一人,成功從無界之門中踏出。
此人是漓江劍派掌門人的一名入室弟子,名叫梁冰露,長得五官端正,濃眉大眼的,奈何左邊臉上有一塊紅色胎記,皮膚隆起,更使肌肉僵硬,做出任何表情,都會使得左右兩邊不對稱,叫人厭煩。
不久之前,他師父自感年事已高,想在幾名弱勢弟子之中挑選下任掌門,同時也是為自己的女兒挑選乘龍快婿,便舉行了一場比試。
三局兩勝的比試之后,本來是梁冰露憑實力奪得下任掌門的資格。
奈何他們那個小師妹,居然嫌他生的丑陋,胡攪蠻纏出口刁難,說他只是兩勝,算不得真正出彩,除非是能夠做到全勝,才有資格坐這個位置,名正言順。
梁冰露本來對他師妹并無任何私情,只是他本身也心氣高傲,覺得其他師兄弟能力不足,做不得掌門,撐不起劍派的重擔,被師妹拿話一激之后,便怒而來闖無界之門,冀望能有一份機緣。
只是到了今天,當他興高采烈的踏出門戶之時,才察覺到泰山上氣氛微妙之處。
在場至少有上百人正注視著他,雖然很快轉過目光,但注意力顯然還都在他身上,揣摩他到底有沒有得到好處,又到底是得了何種程度的機緣。
對了。
這些人雖然不一定能從無界之門里,撞到歷史英豪創招的場面,但是抓住那些從門里出來的幸運兒,逼問他們的收獲,卻是大有可能的。
梁冰露想到這里,興奮之情,大為收斂,努力繃著表情,做出神情沮喪,一無所獲的模樣往山下走去。
令他感覺驚奇的是,雖然許多人在他下山之后,都動身離開原位,流露不善之意,卻沒有一個選擇在山勢險要之地動手的。
甚至,直到他走到山腳下平坦地方的時候,那些人反而更拉開了距離,似乎前方有不愿觸碰的東西。
梁冰露立刻生出警覺,懷疑是前面有兇人設卡,或者早有人布下了埋伏,卻聽得前方遙遙的有一聲佛號傳來。
“南無阿彌陀佛。”
佛號之中,飽含著祥和之意。
梁冰露不知不覺的心神放空,迷迷糊糊的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到一座竹棚之下,當場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剛才那片渾然忘我的樣子,簡直放下了所有的戒心,如果這不是一座竹棚,而是什么刀劍毒籠,只怕也已經一腳踏進去,喪了性命了。
但有這樣的經歷,梁冰露也知道竹棚里面的人,必定是他無法抵抗的大高手,只好定下心神,謹慎應對,抱拳一禮,說道:“晚輩漓江劍派弟子,不知前輩相邀,所謂何事?”
這竹棚看起來是個茶棚,竹棚的一角搭著灶,有碗有壇,還有一個亂發粗裳的漢子,挽著袖口在那里燒水。
周圍飄著淡淡的茶香。
茶棚內,只坐著一個老和尚,身形清瘦,蓄著白色的短須,眼神烏亮,一身白色的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