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西繼續說道“小人相信,這里面的所記載的,只不過是那上官惡賊所做惡事的極小一部分。”
“還有更多的人,遭受殘害之后,根本不知道是誰隱藏在幕后。又或者連追查真相的機會都沒有,早就死無全尸。”
紅袍青年一頁一頁翻過,神色逐漸變化,一點點的凝重、肅殺。
“我知道,僅僅是這些信件,也大有仿冒的可能,但是我們要趕去刺殺那惡賊的途中,就會經過十幾處受害者所在的府縣,到時候,蕭兄大可以實地的去打聽、驗證。”
海宴西苦笑一聲,“當然,從那些百姓口中,很難打聽到真相,最多只是能知道當年的慘狀。”
“我們這伙人用了十年的時間,才順藤摸瓜,看清了那個惡賊的真面目,之所以要匆匆發動,也是因為那惡賊所做的掩飾,實在太好了。”
“如果再過十年,只怕我們還沒有發展壯大,那惡賊已經將大明兩京十三省,所有官吏都變成唯命是從的傀儡。到那個時候,我們再怎么舍盡熱血,也無力回天了。”
紅袍青年看完了所有的信件,整齊放好,面上一片果決,不再猶豫,道“好,我與你們同行。”
他目光一掃,又皺眉道,“但那惡賊既然已經培植起這樣龐大的實力,身邊必定也高手如云,就算我也傾力而為,只憑寥寥數人,又是否真能成功?”
“當然不止這些。”
海宴西精神一振,“天下受她殘害的,幅連于整個大明境內,我們雖然只聚集了殘余者的一小部分,召請了不多的、值得信任的江湖義士,但大家都聯系起來之后,選其銳者,也有數百人上下。”
“而且,那惡賊沽名釣譽,為了面子上的功夫,不日便要啟程,往東南沿海督戰,離了她的老巢,到了兵兇戰危之地,便正是咱們的大好時機。”
海宴西說到最后,殺氣橫溢,擲地有聲。
湘西三老、公西、白、伏等人,亦各自涌起氣勢。
整個大廳的光線,隨之微暗。
紅袍青年垂眸,把那些信紙塞入信封之中。
“他”——黃雪梅又低低的道了一聲“好。”
同一日,景神侯上官海棠出京城,向東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