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潛流,對海面上的波濤影響力,也在這個過程中變得越來越大。
而如果是天地之橋的路線,那就是不管下不下潛,不管身處何方,只是一個勁的加大吐納海水的力度,抽水出海,在循環(huán)之間,于自身內(nèi)部進行開拓和淬練,直到自身形成一座海外之海。
岳天恩他們的真空武道,雖然是另開一路,但比較下來,與天地之橋更為貼近,也可以歸到這個大的類型之中。
那么關(guān)于公孫儀人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就像是得到了泛舟海上,窺見滄海表面風景的資格。
她可以下潛,卻不喜歡下潛,可以汲水,又不樂于汲水。
只想就這么漂下去,留下更長的航道,窺見更多的風景。
“不去吞納大量的天地元氣,但卻對表層元氣,具有主宰者一般的稟賦。剛剛達到這個階段的時候,對于天地萬物表層元氣的加固,就像是心跳一樣自然而然,或存或亡,以至于自己也無法控制,對嗎?”
符離幾乎說中了公孫儀人現(xiàn)在所有的感覺。
紅袍白靴的小姑娘,臉上端莊的表情出現(xiàn)很細微的變化,變得像是看見了最新奇的蝴蝶一般,身子在不知不覺間微微前傾,靠近了公孫儀人,仰著小臉,圓著眼睛觀察著。
但她比公孫儀人矮一頭,又生得靈巧可愛,這樣的舉動并不讓人覺得冒犯,反而有點好笑。
公孫儀人手指動了動,有點想摸摸她的頭。
只可惜還沒等她動作,符離已經(jīng)像是新奇夠了,又恢復(fù)端莊的儀態(tài),雖然依舊可愛的很,卻少了一些活力,像是變得平庸了一點,合袖于腹前,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我說的沒錯了,那么你對接下來要怎么走,有想法了嗎?”
公孫儀人靈機一動,笑道“莫非你可以教我?”
“我教不了你,但是我可以給你一些參考。”
符離說道,“在上古年代,四大境界的體系正式被確立之前,也有一些先賢,提出了許多不同的道路。”
“其中有些路線,被證明是錯誤的,會走入死途,有些路線則太過艱難,所以都輸給了天地之橋的構(gòu)思,都沒有能夠成為最后的結(jié)果。”
“但是那些靈感,也是武道發(fā)展中,極重要的歷史環(huán)節(jié),仍在飛圣山的收藏之中,也是我當初很愛翻閱的一類藏書。”
她道,“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與某一位前輩曾經(jīng)提出的構(gòu)想,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想要達到這種狀態(tài),太過巧合,沒有完整的前置方法。”
“而且這個路線也非常危險,那位提出構(gòu)想的前輩,一直停留在觀測表層元氣的程度,她,原本是一直憑自己的意志,不愿意去吞納、深入,后來卻不知不覺地,變得心志虛無,失去目標,散功而亡。”
小姑娘回想起自己當年看見的那些事跡,曾經(jīng)深覺扼腕,遐想萬千,如今似乎能彌補當年的遺憾。
但她還是正色提醒道,“不過你已經(jīng)到了這個階段,如果得到那些資料的話,或許可以在短期內(nèi),攀升到不遜于第四大境的程度。其中利弊,就由你自己衡量吧。”
“這還用想?”
公孫儀人肩上的長刀拄立于地,刀鞘淺淺的刺入土壤中,十分自然的靠近些許,左手便搭上了符離肩頭。
好,非常自然,這個動作在對方看來,就是在表示親近和感激。
啊,好可愛的小姑娘,可惜我沒有妹妹……
公孫儀人心里先有些滿足的笑了起來,面上也輕笑道,“前輩的借鑒就是最好的禮物啊。”
“無論對與錯,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答案,也將是我的答案的前綴。”
這一天,距離天狗食日之期,還有四十二天。
四十一天后,方云漢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