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微微一顫,便叱咤發力,雙手隔著太極圖,將那只怪物穩穩的逆推回去。
任憑那些影像匯聚而成的狂流,在他身邊沖刷來去,也無法再讓他退縮分毫,與之前的痛苦表現,實可謂是天差地別。
紫色的袍袖飛揚之間,露出少許端倪。
先天之氣,已演化成飛禽走獸、鳥行蟲篆似的古老文字,浮現在他的戰袍之上,蜿蜒于他神魂表面,從指尖,一直記錄到頸側。
文字,本就是訊息的載體。
天哭經,可以從一個文字,演變出無窮無盡的字形,自然也可以把千萬種毀滅的景況,只用一兩個文字來代指。
那些來自異星文明的場景,遇到了這一層防護,只不過是使那些充斥著蠻荒美感的字形,出現微不足道的變化。
多添一兩筆,又增一兩句,根本沒有辦法再對方云漢的神魂造成那樣嚴重的打擊。
甚至那些訊息會在經過緩沖之后,反過來為他所駕馭。
方云漢現在的境界,是與“天地極限”相等的程度,雖然一是先天,一是后天,但也有共通之處,比如說,他同樣可以對萬事萬物做到完美的適應、化解。
可以說,任何一種手段,只有第一次對他使用的時候,效果最大。
如果第一次都沒能殺死他的話,那就幾乎不可能再用這種手段傷到他了。
白毛怪忽然轉身。
那一對帶著長毛的沉重翅膀,帶來了不合常理的極速。
怪物的身軀,如同一道在周圍幾百丈的范圍之內,不斷閃爍折射的粗壯白光。
每一次向著方云漢折射過來的時候,都代表了一記足以轟斷整個天陰山脈的撲擊。
攻擊頻率不斷的攀升,戰意正濃的方云漢,以重手法跟它硬砸硬碰了上百次。
為了保持身形的穩定,而向背后擴散出去的余波,直接轟擊出了一大片白茫茫的扭曲空間,這扇形區域的半徑,就達到了一百公里以上。
簡直像是一把在星球之外,徐徐展開的純白折扇。
山岳一般的紅蓮,依舊在吸收天外元氣,剛才根莖上被打傷的部位,已經快要愈合。
紅蓮縫隙之間滲透出來的光華,有節奏的變化著,將澎湃的元氣通過無形的聯系,直接傳遞到白毛怪體內。
方云漢有感于對方的撲力越來越強,在下一次對撞的時候,身子驟然一動。
他整個人,如同化作一道跳躍的劍芒。
纖細如發,赤誠如火,靈動如電。
倏然間,從白毛怪胸膛處貫射過去。
白毛怪的身影停頓了一下,胸口那道纖細的劍孔,向四周擴散出大量灼熱的裂痕,炸出了一個水桶大小的窟窿。
先天之氣造成的傷勢,有著一種糾纏滲透到物質和靈魂最深處的特性,就算是萬年不死,一念重生的天地之橋境界,被這樣的攻擊打傷,傷口也會持續存在不短的一段時間。
就像是之前,風吹休也需要一個呼吸來恢復體內的傷勢。
但是白毛怪,只在不足萬分之一呼吸的轉身之際,就已經恢復如初。
那種樣子,根本不像是自愈傷口,而像是在切換圖片一樣。
上一張圖片胸口有了洞,換一張沒洞的圖就是了。
一切發生在光陰長河最微渺的間隙之中,天衣無縫。
而伴隨著這個轉身,白毛怪一邊的翅膀,抽擊出去。
那一只翅膀,像干燥墻壁上被甩出來的水跡一樣,飛快的延伸,剎那之中,擦著那朵碩大紅蓮的邊緣,橫亙在劍光前方,營造出一個修長的防線。
隨即,這道布滿白毛的防線,如長城般抽打橫掃,將方云漢的身影彈開。
“還是這樣,完全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