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只是這個地方的空間,在發(fā)生傾斜。
有一種力量,從對面浩蕩而來,悄然滲透在虛空之中,作用于整個空間的每一寸角落,將這里壓的越來越低。
傾斜的空間,也代表著空間中心處,兩人的力量對比。
上古之時,與元荷齊名的水月大圣,這一次,竟然同樣無法保持平衡的態(tài)勢,只在一招之后,就開始被壓制住了。
但這才是常理,現(xiàn)在的元荷雖然虛弱,卻可以釋放出自己全部的力量來戰(zhàn)斗,反觀水月大圣,仍然需要顧全自己體內(nèi)的毀滅之力。
那種力量若釋放出來,必會將這個好不容易重新繁榮起來的時代,瞬間扯入地獄。
方云漢不敢怠慢,身化流光向前,越過重重空間,奔赴戰(zhàn)場中心。
風(fēng)吹休也在這時,跨入這片空間的界限,剛好看到了方云漢遠去的背影。
他們兩個雖然一前一后,但本來所去的方向是相同的。
可僅是前進了一段距離,風(fēng)吹休就察覺到了異樣,他似乎已經(jīng)來到了這個擴張空間的中心地帶。
天上緩慢流動而稀薄的三色云層,地上廣闊的深紅土壤。
天與地之間,現(xiàn)出元荷的身影,一掌按來。
“喔?”
方云漢和水月大圣突然不見,風(fēng)吹休心中有疑,不再保留,雙手合印,食指之間,壓出真空本質(zhì),一點律動,引爆一股昏嚇乾坤的神光。
元荷被這一股神光迫退些許,問道:“這就是你嘗試沖破天地極限的契機嗎?”
“這只是一部分,練虛、先天、祖師、水月,你們都是我的借鑒。”
風(fēng)吹休見了元荷的表現(xiàn),心知眼前的絕非分身,而是本體。
但若是本體在此,又有什么東西,能夠糾纏得住方云漢和水月大圣,讓他們兩個突然銷聲匿跡,不見了形影。
“疑惑嗎?”
元荷感受到風(fēng)吹休未加掩飾的好奇,翻手一掌打去的同時,說道,“只是一點時空上的運用罷了。”
“古有先賢稱時空如水,但在我看來,時空如畫集,彼此之間雖有關(guān)系,但未必就像流水一般,一脈相承。我將自身做一點墨,滲入畫集之中,便可以既在此處,又在那處。”
“跟你打的是我的本體,跟他們打的,也是我的本體。”
掌力交錯,元荷旋身之間,已超乎常理的,跳脫風(fēng)吹休所有的感知,來到他身后。
七殺教主再度被擊中,心中涌起一種明悟。
雖然衰弱至此,使元荷所描述的這種行為,也受到一定的限制,但現(xiàn)在這個擴展空間的戰(zhàn)場,已經(jīng)被塑造出來,任何獨立個體,或者說獨立的力量進入這里,都會相應(yīng)的增加一個“完整的元荷”去應(yīng)對。
難怪他一直悠然從容,從他破封的那一刻起,只要世上沒有人能在單打獨斗中勝過他,那么整個世界加起來,就也勝不過他。
即使有同樣在嘗試沖破天地極限的風(fēng)吹休,即使有在天外靜候的九天玄女,也阻礙不了元荷的步調(diào)。
“那真是太令人好奇了,當(dāng)年他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夠把這種樣子的你,封印起來?”
風(fēng)吹休朗聲再問,一身的根基就在這平平靜靜的聲調(diào)之中,撕裂式的拔升起來。
十大絕地的異象,在這個空間之中一同涌現(xiàn)出來。
拔地而起的高山,撕裂大地的深谷,盤旋如獸的雷云,仿若靜止的暴風(fēng),非生非死的參天槐樹……
七殺教主的身影,在這十大異象之中,似有若無的化作巨神一般。
長發(fā)如瀑,眸如星月,天地極限的意志,蠻橫的摧殘著這片擴展開來的空間,拼奪著本質(zhì)之中的掌控權(quán)。
這就是屬于他自身的極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