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學千秋,已經是真真正正的打遍九天無敵手。
就算是人族天督,倚仗司天之座的力量,傾盡全力,也無法將他擊敗。
天下無敵之后,學千秋深感無趣,心中茫然,便打造阿鼻圣殿,隱居不出。
就在那個時候,他那位老朋友思維之中,有了靈動之意,反應漸漸加快,能夠及時的與外界交流。
老友也遍閱萬族,聽說了學千秋的苦惱之后,便提議說:“相比于八荒種族來說,中土的人族脆弱的不可思議,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倍的艱苦,才能夠獲得成長。”
“你已天下無敵,何不從頭來過?去體驗一回最脆弱的伊始。”
學千秋茅塞頓開,深覺有理!
然而他雖然不太在乎什么種族之爭,卻也知道中土與八荒的深仇難以化解,自身魔氣又太過強盛,無法變化為其他氣息。
那笨拙老友卻有一種天生稟賦,可以直接轉生人族,便想著自己積累幾次經驗,再幫學千秋想想辦法。
聽到這里的時候,徐帝君的臉色凝重得幾乎能夠滴出水來。
一尊太古魔界時期的老魔頭,居然曾經在久遠以前,數次轉生到人族,歷代的天督都沒有留下相關的記錄,也許根本沒有發現。
這種事情若是真的,外面太叫人毛骨悚然。
學千秋繼續說道:“他的轉生其實并不完美,經歷過一段人生之后,總是不免又與魔道扯上關系,他與我提過的有七段人生,其中最有名的一次,就是那山川之父。”
“居然是他。”
徐帝君聽到這個,倒也沒什么意外之色了。
山川之父的異能太過強大,天生就能叫群山繞路,千川隨行,當年早就引起議論,被許多人懷疑過來歷,只不過沒有想到他居然是一尊老魔轉生。
現在想想,那山川之父少年肆意邪氣,被導入正途之后,一直順風順水,突然之間就又墮入魔道,甚至開創出那樣的魔族功法,這種轉變,本就非常突兀。
若是用“本性覺醒”來解釋的話,倒是可以說的通了。
“他七次轉生,思維一次比一次復雜,到最后一次轉生歸來的時候,學者甚至覺得這位數萬年相伴的老友,有些陌生。”
學千秋的神情諱莫如深,既似懷念又似擔憂,道,“但他當真繼續助學者開創轉化之法,他……”
“送了我七世人生。”
殿中一聲長吁,學千秋終于講到關鍵。
“那之后,學者用了千年時間慢慢消磨,化去我七成魔體本源,終于衰弱到了能容納下人族之氣,就在五百年前,南荒開天辟地那一戰時,悄然入了中土,順手救下了倒在路邊的師尊。”
他所說的師尊,自然是道教上代共主,那位水晶湖主人。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贅述了。
方云漢若有所思,問道:“那你那位老友后來去了哪里?”
“他送了學者七世人生之后,便不告而別,離開了阿鼻圣殿,不過五百年前,學者又遙遙見過他一面。”
學千秋按著拂塵,追憶道,“那時,學者隱遁于戰場,從南荒入中土,回頭望去,看見他在開天辟地。”
………………
“以小老兒的估計,下一代的人族天督,無外乎是三個人選,儒教玉圣人,佛門紅云驕子,道教那個逍遙學者。”
碧綠的蟒蛇,盤繞在七罪魔宮的一根柱子之上。
柱子上方有銅燈狀的酒具,每當蛇頭昂起,就自動傾倒酒液,酒水如同琥珀色的瀑布,落入那看起來并不大的蛇口之中,一滴不漏。
“其實,日前那個照出我殘識蹤跡的小家伙,來歷倒也不凡,小老兒默默推算,五百年前你開天辟地之時,那個大世界雛形,擠壓南荒與人族的南州,從人族的南荒大地,擠出了一滴造父之龍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