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揮出最強一拳的時候,也就被逼入了能放不能收的死角,失去了退后的余地。
幾個呼吸之后,楊再興一甩手,將氣若游絲的夏侯烈甩在地上,隨即縱身向東,幾個起落之后,就追到了在林間逃竄的錫無后,將他擒拿回來。
呼桑各本來也不過與丘處機在伯仲之間,瞥見夏侯烈落敗,心中一亂,頓時被丘處機抓住破綻。
長劍一抹,挑斷手筋,劍尖斜刺沒入他口中。
劍光一刺一收,呼桑各嘴巴一閉,咽喉中氣息斷絕,臉上漲成豬肝一色,倒了下去。
月下林間,這一番酣戰(zhàn),以曲三和大內(nèi)侍衛(wèi)為始,到此時為終,兔起鶻落的幾番轉(zhuǎn)折,直叫楊鐵心與郭嘯天看得肝膽抒發(fā),毛孔洞張。
“有幸親歷今夜這一役,大慰平生吶。”
楊、郭對視一眼,心中皆有此意。
曲三折枝為杖,也把目光投來,幾人通報過姓名之后,原來俱是名家之后。
一個全真教弟子,一個桃花島門人自不必贅言。
楊鐵心是楊再興將軍的曾孫,就算是郭嘯天,原來也是當年梁山泊頭領“賽仁貴”郭盛的后代。
但說到少年楊再興之時,丘處機臉色便有些古怪,避開了楊鐵心的視線,說道:“這位小兄弟也姓楊,名再興。”
楊鐵心微愕,隨即大方拱手笑道:“謝過恩公。”
曲三指了錫無后一下,道:“此人自稱是金國大太子的手下,那金太子沉鷹,我也有所耳聞,不是個好惹的人物,今夜殺他幾員干將,必定會掀起軒然大波,后續(xù)鷹犬追查無數(shù)。”
郭嘯天念及家中妻子、弟妹,說道:“咱們把這里的蹤跡掩蓋一番,再把這幾人全投入錢塘江。”
說著便提了自己的獵叉,準備捅死錫無后。
楊鐵心攔了他一把,說道:“還是看看道長與恩公是什么意思。”
丘處機笑道:“這還有什么好說。”談笑中,殺意不減,也要動手。
“慢來。”
楊再興連忙說道,“我覺得有些蹊蹺,以這些人的武學修為,放在江湖中也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吧。丘道長,你原本準備誘殺金國使臣的追兵,恐怕也不曾料到會釣出這樣六條大魚?”
丘處機沉吟道:“不錯。此次金國使臣出面溝通的,只聽說有三王爺完顏洪熙,六王爺完顏洪烈,卻不曾聽說他們大太子也到了臨安。”
他要是知道金國使臣會派出六個這種檔次的高手來追殺自己,又怎么可能那么托大,還帶著王道乾的赤青二寶,故意留下線索。
曲三亦道:“這樣說來確實不對,金國勢大,派一個皇子充當使節(jié)也是綽綽有余,那大太子、六王爺,在他們金國朝堂上也是屈指可數(shù)的人物,卻一發(fā)的派到臨安來,暗中必有天大的圖謀。”
楊再興想了想,把錫無后點穴扔下,走到夏侯烈那里。
很快,那里就傳來凄厲不似人聲的慘叫。
錫無后呆坐在地,頭顱被定向前方,看不到那一邊,但只聽到這個聲音已足夠叫他心驚肉跳,他深知夏侯烈是何等的硬漢。
據(jù)說當年夏侯烈武功未成之時,沖殺匪寨,身中七箭,十一處刀傷,帶了匪首頭顱回來,還以烈酒澆遍全身,只叫暢快,面上不見半分痛楚。
這樣的人物,要受到什么樣的折磨,才會發(fā)出此等慘叫?
片刻后,夏侯烈生息全無。
楊再興又走了回來,抓了幾片葉子在擦拭右手上的鮮血。
楊鐵心猶疑道:“恩公你這是?”
“我?guī)熼T之中有一門搜魂之法,能以天械之術刺入人腦,混以七蟲七花奇毒,令人經(jīng)受四十九種痛癢,搜集一些重要的情報。”
楊再興露出爽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