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們三人的畫像。
以這一群人的機智聰明,自然不難猜到,鐵掌幫必定是跟金國那邊有勾結。
如此一來,不管裘千仞本來知不知道關于破金要訣的事情,現在鐵掌山那片禁地都必然會成為一個顯眼的目標,有很大的可能引起金人的關注,大大增加了破金要訣暴露的風險。
因此無論五年后孫不二的實力會達到何種程度,她都沒有要在現時退卻、明哲保身且看將來的想法。
這場爭奪戰,將是針鋒相對,寸土不讓。
王處一面有病容,中氣不足的說道:“可惜譚師弟他們云游四方,都還來不及趕過來,否則的話,我們七人結成先師所創的天罡北斗陣,也未必就不能應付裘千仞。”
馬鈺看了看楊鐵心、楊再興,似乎要說些什么,想了想卻又搖了搖頭。
楊再興神秘莫測,曲靈風本是桃花島門人,對奇門遁甲自有研究,楊鐵心的七十二路楊家槍也暗合兵法八門之變。
只要稍加點撥,他們三個都可以暫時補上天罡北斗陣的三個空缺。
但問題是,這個稍加點撥,至少也得有兩三天的時間。
兩三天之后,他們這邊固然是有了完整的天罡北斗陣,裘千仞那里卻不知道會聚集多少金國高手,這樣的拖延并不劃算。
“這種事情有什么好想的,終歸是要去打呀,現在勢單力薄的是我們這一邊,越是拖延,對我們不利的變數越多。”
楊再興甩了甩右手,道,“不過大家一夜未眠,又都餓著肚子,就這樣上陣也不好,就在這里休養一刻鐘。”
少年郎面上沒有半點愁容,仿佛說的不是接下來要去闖川湘第一大幫鐵掌幫的禁地,直面鐵掌幫主裘千仞這樣的一流高手,而像是一場蹴鞠賽之后,作為一名不太熱心的觀眾,喝點水緩緩神。
“一刻鐘之后,裘千仞歸我,你們去拿東西。”
丘處機等人本來也只是日久奔波,又受挫折,才有些思緒紛亂,此時聽他一講,均覺所言甚是,各自凝神定氣,靜坐休養不提。
楊再興則轉身出去,片刻之后,買了幾包熱氣騰騰的饅頭回來,還夾了一支筆,一卷畫紙。
楊鐵心接過饅頭之后去分給丘處機等人,轉過頭來,就微微一驚。
只見楊再興割開自己左手手心,拿了一只碗盛著掌心中垂落下來的血滴。
廉價的毛筆,以內力在清水之中催軟了之后,沾了他一點血跡,便在畫紙上涂抹起來。
大戰將至,楊再興卻自殘放血,叫人大惑不解,那邊的丘處機等人也注意到他的異常,但都沒有貿然出聲打擾。
只是無聲的走近了一些,看著一道人形輪廓,在血色的筆下,逐漸變得完整起來。
那似乎是一個道人,面容也頗為年輕,只是眉眼之間鋒銳的有些過分。
“這是道士?!”
丘處機脫口而出,想說這哪里像是個道士了,分明該是個……
是個什么?
劍客、俠士、仙人、神將、王侯……似乎都不怎么恰當,或者說都不足以形容那個人。
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丘處機本人已然被稱作道士之中的豪俠,但見到了畫紙上的那個道人之后,卻覺得自己簡直可以算是一個嚴守清規的老頑固了。
楊再興仿佛已經沉浸到那幅畫卷之中,對外界的響動毫不在意。
他筆走如龍蛇虬纏,完成了那個道人長發、腰帶、大袖邊緣、道袍下擺等各處的重復勾勒,使得那個道人的形象整體變得更沉重,更鮮艷。
隨著最后一筆收尾。
旁觀者幾乎無一不生出此畫重逾千斤的觀感。
但又好像欠缺了什么東西。
總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