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散了,都散了,該干啥干啥去,看什么看,姑娘們,帶著客人各自瀟灑去?!崩哮d忽而想了個清清楚楚,趕忙呵斥著旁人離開,這會兒不留著空間給這小兩口子,還等什么時候。
隨后老鴇急急忙忙地竄到了百里默和路青蓮的中間,二話不說便是領著二人去了另一件上好的廂房。
離別之際,百里默還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忘了點什么卻怎么也想不起來,老鴇見這小子傻愣愣的樣子也是深深嘆了口氣。
不用說,自己那倆頭牌算是失敗了,不禁向后看去,只見閉月和羞花二人皆是鼓著腮幫子,一臉憤懣和幽怨,怕是在后悔著自己沒有再大膽些,這要是能報上南玄宗的大腿,以后自己姐妹二人還需看他人顏色?
到嘴的鴨子飛了,豈能不惱。
另一件廂房,檀香裊裊,古色古香,比之其他幾間廂房還要大得多。
屋內僅有二人,路青蓮抬著頭不知道想些什么,百里默一個勁地笑嘻嘻。不知道為什么,此刻他感覺很好,若是可以,他不介意就這么繼續下去。
“傻子。”半晌,像是思考完了的路青蓮看著百里默不由得冒出了這句話。
“你可知此番得罪了趙府,你師傅那怕是沒好果子給你吃?!甭非嗌徲挠牡卣f道。
“師傅說,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若是任由他人被欺,而自己無動于衷,行小人所為,袖手旁觀的話,這般才不會有好果子吃?!卑倮锬匀欢坏卣f道。
“也是,南玄宗啊,南州第一大派,我想那趙府也不會去那兒告狀自找沒趣?!甭非嗌忀p輕地說道,只是眉宇之間的一分憂色揮散不去。
“怎么?蓮花,你是怕趙府會找你的麻煩?”百里默見狀不由問道。
“哪有人一見面就喊別人小名的,沒禮貌。”路青蓮有些幽怨地說道,只是稍稍勾起的嘴角顯示出此刻其的心情并不壞,隨后又是道“趙文商那里因為你的緣故,應該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百里默雖是愣頭青,但此刻也知若是真的改口了,怕是眼前的姑娘才會真的不高興,這是屬于男人對女人的第六感。
“不行,當時我就不該心慈手軟,萬一你出了什么事怎么辦!”百里默一想到趙文商離開之前那怨毒的神色滿是不自在。
“怎么?今日才是你我二人初次相見,你就這般為我著想?”路青蓮輕輕笑著說道。
“我,我,我這是?!崩习胩欤倮锬傲撕脦讉€我應是沒說出半句話,滿臉通紅引得路青蓮又是一陣大笑。
百里默靜靜看著,只覺得這是世間最美好的東西,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發誓,但他想真地想保護她,保護這個姑娘。
懵懵懂懂,或許這是愛情最美好的樣子。
夕陽西下,懶懶陽光穿透窗紙,在地上灑滿一片,廂房之內歡笑聲不斷,溫馨而溫暖。
屋外,老鴇聽到若有若無的笑聲很是滿意現在的狀況,一邊聽著還一邊替兩個頭牌姑娘做著心理工作,這倆女娃這會兒心靈上是真的受到了重創,衣服都脫了,這男人竟是一聲不吭跑到隔壁找姑娘去了。
呵,這就是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