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所謂何事?”夏川輕輕笑著,輕蔑地笑著,戲弄地笑著,不以為然地笑著。
敢于這么做的人在來之前他們就已經遇到了好幾撥,無非是看中了這些龐大的財務,但前來劫親的人這還是第一個,只是不論是之前還是現在敢來挑釁大夏的人皆會是這支軍隊的刀下之魂。
“散修,百里默。”百里默低垂著眼簾沉默著,好久才說出了這么一句話,心中五味雜陳。
“此來,劫親!”百里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壓著內心的復雜之意,很是用力地向前喝道。
但隨之換來的卻是一陣陣的哄堂大笑,笑著這個毛頭小子的不知天高地厚。
“僅憑你一人?”夏川坐在戰馬上嘲諷道。
“僅憑我一人!”百里默無視著他們的笑聲沉聲道。
笑聲更濃,一道道的污言穢語,一道道的辱罵叫聲,百里默卻絲毫不在意。
“百里默?沒聽說過的名字,說你英勇無畏好還是該說你愚蠢至極呢?”夏川看著這個年紀遠比自己小得多的人,僅憑這個年紀就有了金丹境哪怕是在他看來也算是天賦異稟。
可那又如何,金丹在這支百人的軍隊上少說也有著數十人,而僅憑他一個人能做什么,不過片刻便會成為一道亡魂罷了,甚至不需要自己出手。
“夏川,我聽說過你的名字。”
“哦?鄙人的名諱連你這種乳臭未干的小子也知道了嗎?”夏川咬文嚼字,咬重著字音嘲弄道。
“聽說過,夏皇的一條狗,不對,是那夏文浩的一條狗,一條被賜予賤名的狗。”百里默也是輕輕笑著,對著眼前險峻的局勢視若無睹。
夏文浩,現任夏皇的名字,將夏青蓮推向深淵的人。
“大膽!夏皇的名字豈是你這種賤民能夠提及的!別說夏皇!你這一金丹修士連給我提鞋都不配!”夏川聽到百里默如此冒犯夏皇瞬間大怒向他吼道。
聽到前方統帥的怒吼聲,身后一陣拔刀聲響起,這百人皆是怒視著他,想將他瞬間斬于刀下。
“生能盡歡,死亦無憾!”
“我虧欠了她太多太多,多到我需要用盡一輩子的時間去償還。”
“師傅說,她會是我的劫難,師傅說,她會將我推向萬劫不復之地。”
“可我不會后悔,也不想讓自己后悔,我愛她,已經痛徹心扉。”
“所以我來了,正如那天她來了,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絕對不會!”
百里默的聲音還是那么得低沉,他緩緩抬著頭,眼神之中盡是凝重和一往直前的堅定。
“對面的蝦兵蟹將都給老子聽著!老子今天就要帶她走!我看哪個雜碎膽敢攔我!”
“什么夏皇!什么古月部落!都特么是狗屁!渣滓!”
“擋我者!殺無赦!!!”
“攔我者!死!!!”
百里默大吼著,咆哮著,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他一句又一句地說著粗鄙之語,用力地排解著心中的不忿和壓抑。
峽谷內回音四起,百里默的聲音響徹了整片峽谷,一遍又一遍。
凜冽的寒風再起,一陣又一陣的呼嘯而過,在這處峽谷內發出一陣陣風鳴,宛如戰爭的號角,宛如一個人的生死戰歌。
若此次注定一去不回。
那就一去不回!
“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如此狂妄!”夏川緩緩摘下了頭上的戰盔,戰盔之下應是一張極為硬朗的臉,但這張臉卻是遍布著疤痕,看過去是那么猙獰可怖。
“恣意妄為是強者的權利!”百里默提起手中的長劍,直指對面百位修士,毫不退縮。
“呵。”夏川在站馬上輕輕地嘲諷著,又見他緩緩抬起了右手,隨后手指向前輕輕地一揮。
“殺!”簡單的一個字,身后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