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阿珍就敲響了謝櫻的房門,謝櫻詢問了阿珍幾句,知曉她只是因為初潮的緣故才會如此疼痛,如今已經緩過來了,便吩咐夏勇啟程上路。
這一路上,謝櫻不再向之前那般躺在馬車里,而是坐在了外面的馬車板上,向夏勇學習如何趕馬車,順便欣賞著沿途的風光。
按照腳程計算,她后日就可以到蔚州了。然后再走四日就到云州,不知道四哥知道她出走的消息會如何,應當會追來吧……然后氣急敗壞的把她罵一頓。
可能是天氣過于炎熱,官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偶有幾個,也是快馬一揮。
謝櫻正這般胡思亂想著,對面就迎來一輛馬車,馬車馬上是兩個彪型大漢,手握韁繩的那個長的虎背熊腰,滿臉絡腮胡子,和他坐在一起的那個則比較瘦弱,尖嘴猴腮。
馬車旁邊還跟著兩個騎馬的相隨,一個樣貌周正,另一個則五官平平。
不知道是不是謝櫻的錯覺,她感覺那那個大漢看到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金元寶,眼神發亮,欲望強烈。
在馬車交錯的一瞬間,馬車上的窗簾揚起,透過車窗,她看到一個形貌秀麗,清雅脫俗,溫潤如玉的姑娘。二人四目相視見,她愣住了,心中只嘆好相貌!
謝櫻從小就被夸贊長的漂亮,可是和剛才這個姑娘比起來,她有些自嘆不如。倒不是她不如他美,只是謝櫻沒有那姑娘身上那種出塵脫俗的氣質,而且謝櫻屬于美中偏媚者。
謝櫻心中思緒又開始飄散,這么美的姑娘怎么會和兩個彪型大漢在一起呢?難道是護衛?可是……
這邊的謝櫻正在胡思亂想,那輛馬車上的兩個彪型大漢正在商議著。
“二哥,你看剛才坐在馬車上的那個少年怎么樣?要不咱們把他給擼走。”手握韁繩的那個彪型大漢向他身旁那個樣貌周正的男子問道。
“有車上那個絕色就夠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和大哥匯合,交貨要緊。”叫大哥的目不斜視道。
“可是咱們都遲到了,要是再擼一個豈不是顯的比較有誠意?”手握韁繩的大漢回問。
“也是,既然這樣,那就干吧,速戰速決,趁現在管道上人少。”大哥打定主意,說完就率先調轉馬頭,往反方向奔回去。
“好嘞!”
車里的蘇朗聽著這番話,默默地為剛才那個與他對視的貌美少年嘆了口氣,同時在心里鄙夷自己長成那副模樣心里不知道有多招人么?還在外面四處晃蕩,能不被惦記么?
是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般需要處處留心,謹慎行事,故而也不會想那么多的問題。
他父親是江南富商,而他卻是家中庶子,母親昔年是江南有名的花魁,后被父親贖回家中做妾,奈何貌美的女子總是容易遭到妒忌,母親在生他之時被人下藥,難產而亡。
從小到大,他一直被欺負,被設計出丑,甚至被主母暗害,只因父親最喜歡他。
或者說父親曾經極為寵愛她的母親,在看到他有著和她母親極為相似的容貌后,便把對他母親的那份寵愛加注在了他身上。
然而他寧可不要這份寵愛,不要這份會將他母親和他無數次置于險境的寵愛。
后來,隨著年歲的增長,他漸漸地習慣被人算計,也漸漸地懂事了如何保護自己,更漸漸地開始學著算計那些想要算計他的人。
可是他如今還是不小心落入險境。
前天他和幾位哥哥隨同父親一起前往云州做生意,路上經過蔚州稍作休息。期間幾位哥哥想要約他一同出去游玩,都被他婉拒了。
他們的關系彼此都心知肚明,父親想要培養接班人,而這個人只能有一個,他們之間早就勢同水火了。
誰曾想他們竟然聯手只針對他一個,哄騙他說父親叫他們各自去按照清單采買物品,來對他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