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幾陣小雨接連灑落,文蘭的天氣越來越冷,在十二月中旬溪流表面就開始結冰,野人奴隸也開始出現生病甚至死亡的現象了。
海格處理這些事情很有經驗,馬上命令其他奴隸把患病和死亡的奴隸扔到遠處山谷,免得傳染疾病甚至形成瘟疫。
奧拉夫不忍心去看,也是從旁人口中聽聞的這些事情。
到十二月底,一夜之間大雪鋪天蓋地,把海格堡附近肉眼所能看到的地方都變成了白雪皚皚的冰雪王國。
奴隸和白奴早在幾天前就停了工,窩在山洞木屋里抱團取暖。
奧拉夫一家則在海格堡里的木屋中圍著壁爐取暖,現在外面已經是冰天雪地,奧拉夫估計得有零下十度左右,任何人出去待不了多久就得凍死。
所以現在整個海格堡內的人都待在家里不出門,像哈達爾奧拉夫家和其他頭目家有木柴壁爐可以取暖,反而很愜意舒適。
但是困苦的白奴就只能在木屋的床上蓋著兩床羊皮被子保證不被凍傷凍死,唯有扛不住腹中饑餓了才會咬著牙掀被起來煮些麥粥果腹。
山洞里的奴隸們卻更慘了,他們平日里就吃不了有油水的食物,現在更是每天只有一鍋草根和魚干、黑豆等煮出來的一鍋粥果腹,雖然餓不死但也絕對距離吃飽有十萬八千里。
沒有脂肪熱量的奴隸們就在山洞最里面抱成一團瑟瑟發抖,過幾天就會凍餓死一兩個年老體衰的人。
不過每一個印第安奴隸都面色麻木,似乎對于生活的悲慘已經習以為常,畢竟不管是給白人做奴隸還是在部落中被俘虜,他們的下場要么被殺死甚至活祭神靈,要么就是淪為奴隸被折磨到死。
壁爐燒的暖烘烘,皮克庫站在壁爐前用火鉗挑木柴,免得壓在一起回煙熏到主人。
奧拉夫穿著麻布里衣坐在火爐前喝著牛奶陷入沉思,他的弟弟妹妹在里屋午睡。
哥哥烏拉夫和父親哈達爾在不遠處跟海格、凱迪爾、海涅一起喝黃油熱啤酒,吃著烤熏肉,卡特琳和凱迪爾的妻子、女兒為海涅即將誕生的孩子制作小衣服。
在古時候生產力和科技水平低下的時代,冬天就是只能在家待著。
遠東的大明冬季百姓也許還能出門,即便凍病了請大夫抓兩劑藥也能捱過來,可是對于缺醫少藥沒有真正治病救人醫生的歐洲人來說,冬天如果出門凍病了,就只能放血等死了。
冰島人幾百年的傳統就是在冬天到來后親朋好友住在一起,每天吃喝玩樂,躲在房間里渡過冬季。
也是因為這個生活習慣,所以冰島人更加團結,親朋好友之間更值得信賴。
如果在冰島,最少也貓在屋里五個月,可是文蘭要比冰島氣候溫暖,奧拉夫估計等到明年的二月份應該就會暖和起來了。
兄長和父輩們每天喝酒閑聊,比賽掰手腕和其他角力游戲,奧拉夫對這些都不感興趣,每天在皮克庫的服侍下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同時慢慢把腦海中關于海格堡管理人員以及未來發展的謀劃進行著完善,準備想妥當了再給父親叔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