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理了傷口,但是他的身體太虛弱了,可能陛下只有一周的生命了……”
隨著古斯塔夫二世病情的加重,韃靼醫生也束手無策,被帶來后他也只是一臉悲哀的解釋道。
烏克森謝納很快接受了現實,他的腦中已經閃過了陛下死后輔佐新君接任的后續了,但是心中的不甘和對瑞典國運的擔憂還是讓他長嘆一聲,攤著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說道“難道說陛下真的沒救了嗎?有沒有什么方法能治療陛下?”
烏克森謝納說著還用渴望的眼神看著韃靼醫生,那個醫生抖了抖眼皮,說道“希望上帝保佑陛下!”
烏克森謝納眼中難掩失望之色,就在他準備接受古斯塔夫二世即將亡故的現實時,一個洪亮的聲音用不太標準的瑞典語說道“我有方法可以救陛下!”
“哦?”烏克森謝納一臉驚喜的看向說話的人,問道,“奧拉夫伯爵,您確定可以救陛下嗎?”
奧拉夫瞥了眼臉色鐵青的貝恩哈德大公,沉聲道“我的隨軍醫生是從遙遠的明國來的,他擁有神奇的藝術,可以嘗試一下,也許能挽救陛下的性命。”
“快!快請他來試試。”烏克森謝納急聲說道,同時還有些怪罪的語氣道,“怎么不早點說?耽誤了陛下的性命就真是罪責了!”
奧拉夫轉身把客廳外站立等候的宋清河師徒叫進來,在眾人驚奇的看著宋清河等人的時候冷笑道“我早就提出過希望我的醫生為陛下醫治,不過貝恩哈德大公一直沒有同意。”
“哦?”烏克森謝納銳利的眼神惡狠狠地掃視了貝恩哈德大公,不等大公解釋就擺手道“先不要說了請這位醫生為陛下醫治吧。”
說完話烏克森謝納就親自帶著奧拉夫、哈達爾和宋清河師徒走進了后面的房間,此時房間里只有床上躺著的古斯塔夫二世并沒有其他人,也沒有任何雜物。
“宋大夫,請你為陛下看看吧。”奧拉夫用漢語對宋清河說道。
宋清河戰戰兢兢的走到床前,他的弟子搬來了軟凳,他屁股只敢輕輕挨著凳子,然后一臉鄭重地為古斯塔夫二世把脈,最后掀開古斯塔夫二世的衣物查看傷口,又沉思片刻,這才站起身。
“怎么樣?”烏克森謝納上前一步問道。
奧拉夫緊接著用普通話詢問,宋清河拱手施禮,用不太標準,帶著閩南口音說道“回稟奧老爺,萬歲爺是傷口化膿生疽,體內正氣失調,邪氣上升,以至于心竅蒙蔽,靈臺不明……他的脈象極弱,恐怕身體還有暗傷,此時確實是萬分危急了……”
奧拉夫擺擺手,說道“你就告訴我能不能治?怎么治?”
宋清河正要繼續長篇大論下去,被奧拉夫搶白后只能捻了捻胡須,嘆息道“確實難治,但也不是不能醫治,只需劃開傷口,取出鉛子,剜去腐肉毒瘡,再外服金瘡藥,內服補氣藥,每日以針灸提調正氣,壓制邪風,一切順利的話最多半月就可見成效,兩個月便可恢復了……”
“只是老朽的金瘡藥尚且夠用,但補中益氣的湯劑藥卻無處尋覓,加之萬歲爺的身體太過虛弱,我擔心治療后他的瘡疽會再次復發,到時候恐怕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