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竭的癥狀全都無從下手,如果說別的年輕人因為某些臟器衰竭,通過用藥進補總能慢慢調養,延遲生命意圖痊愈。
可是梅爾克爾不僅是臟器衰竭,腸胃也十分虛弱,完全無從進補,所以只能每天吃一點流食,服一點藥物進補,效果聊勝于無,但是她卻也明顯的在逐漸消瘦虛弱下去了。
奧拉夫的心情一天比一天難受,可是擔心影響梅爾克爾的心情就裝作若無其事,私下里卻不停的逼迫宋清河跟李晟他們能拿出一個治療方案。
被奧拉夫逼得吹胡子瞪眼的宋清河最后兩手一攤,說道:“我只是個大夫,不是神仙,夫人她的病藥石無靈,您就是逼死我們也沒法子啊!”
奧拉夫臉色一變,大喝一聲:“滾出去!”
宋清河瞪了奧拉夫一眼,然后就帶著李晟他們退了出去。
出來后李晟低聲道:“師父啊,您怎么能說這么直?”
宋清河長嘆一聲道:“咱們總不能給殿下希望吧?要是他盼著咱們救治好夫人,結果卻是沒能救活,豈不是欺君?與其到時候得罪他,還有可能被遷怒砍了腦袋,倒不如現在實話實說,他盼著他們伺候夫人延生,也不會真的記恨。”
李晟恍然大悟,躬身道:“師父想的周全,若不是您老,弟子恐怕就要自尋死路了。”
宋清河微笑著撫須,道:“為師侍奉過幾位老大人,從來都是只得功績,不沾責任,你要好生琢磨,切不可自以為是。”
“是,是,弟子日后還要多聽師尊教誨才行。”李晟滿臉欽佩的躬身道。
在師徒兩個說話的時候奧拉夫又派人將他們請了進去,先是道歉接著又請求他們用心救治梅爾克爾,這次奧拉夫已經不再求他們救治梅爾克爾,而是懇請他們盡力為梅爾克爾延生。
這次宋清河的態度反倒十分恭順,低眉順眼的拉著李晟跪下行大禮,同時大聲保證拼死力救,連帶著幾個阿拉伯醫生也跪下來了。
與至親至近的人朝夕相處的日子多了會厭煩,但是沒有才真會受不了。
奧拉夫自從知道梅爾克爾的身體情況后就舍棄了一切,專心陪伴自己的愛妻,但是隨著冬季過去,梅爾克爾就虛弱的連話也說不好了。
奧拉夫控制不住的流著淚,怒罵著上天不公,可是隨著春天的到來,梅爾克爾的身體絲毫好了,她坐起身輕柔的親吻著奧拉夫的胡須、嘴唇、臉龐,然后笑著說道:“春天到了嗎?我想看看院子里的郁金香。”
奧拉夫推開窗口扶著梅爾克爾站起來,兩人看著窗外的世界,看著花園里的郁金香,迎著春日的陽光,發出綠芽的郁金香隨風擺動,不要說開花,連個花骨朵也沒有。
郁金香是4月份以后才會開放的花朵,可是現在才3月初,自然是不可能開花的。
但是梅爾克爾卻閉上眼睛吸了口氣,笑道:“真香啊!你看滿園的郁金香都開了……”
奧拉夫瞬間繃不住了,虎目流淚,抱緊了懷中輕盈的梅爾克爾,只覺硌手,卻是連肉都摸不到,心中更是憋屈的喘不過氣來。
梅爾克爾抱住奧拉夫的頭,深深地吻了他,然后笑道:“親愛的奧拉夫,你的頭發胡須跟郁金香一樣金光閃閃,我真的很愛你,舍不得離開你……”
“我也是,我愛你,我舍不得你,所以你一定要……”
奧拉夫鼻涕眼淚齊下,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氣度,但是他說著卻感覺梅爾克爾的頭一歪,心中一涼,顫聲道:“親愛的,梅爾克爾,梅爾克爾!”
在奧拉夫懷中的梅爾克爾嘴角含笑的睡著了,永遠的睡著了……
奧拉夫轉身把妻子放在床上,為她蓋上毛毯被,然后走出來,指著外面的院子語氣篤定的說道:“梅爾克爾……走了……
我以波美拉尼亞公國公爵的身份下達命令,從現在開始,公爵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