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再次動用遠程幻境能力之時,刀鋒已至,瞬息之間,紅影三分,那張絕美的臉龐瞬息之間變得扭曲無比,嬌媚不再,陰沉與怨毒變得清晰可見,濃厚無比。
這張臉,依然很美,但卻不會再給人任何美感,也不會再擁有足以魅惑蒼生的魅力,這才是這張臉這紅衣女真正的狀態,一切的魅惑,一切的柔弱,一切的嬌嫩都是裝的。
雖然此時來看這種偽裝用處好像并不大的樣子,似乎大可不必如此。
但這只是因為對手是趙毅兩人而已,假如換個場景,換個對手,換個沒有這么大防范也沒這么多猜測的人來,這么點偽裝可以帶來的好處可能還會超乎你的想象,不過,世間本就沒什么假如。
耳中再次響起凄厲而刺耳的慘叫聲,這一次,這聲音好像格外地大,波及范圍也好像格外的廣,當然,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語。
只是瞬間,正準備再接再厲迅速解決這個給他帶來了諸多銀影的紅衣女,手中長刀都已經抬起來了,但是就在這叫聲帶著宛若實質的音波響起的剎那,趙毅手中武器瞬間脫手,雙手不自覺地捂住雙耳,而另一邊的張公辟,乃至另一角房中的五人盡皆如此,沒有例外。
但即使是這樣依然毫無用處,聲浪絲毫沒有被削弱的跡象,這不是手掌可以阻擋的,這也不是普通的聲音大,或者簡單的刺耳,這是真正的針對精神針對靈魂的音波攻擊。
良久,至少在趙毅的感官中是過去了許久的樣子,畢竟度秒如年嘛,等到這沒有造成什么實質傷害,但卻能直接影響到人行動的聲波消停之后,當終于重新找回對身體的掌控對平衡的感知后,抬頭四顧,眼中卻是再沒有那被兩刀三斷的身影。
跑了嗎……
心中念叨一聲,趙毅倒是沒什么訝異的感覺,打不過還不讓別人跑啊?這種東西本就應該生存力極強,尤其是在沒有真正克制的手段,沒有真正能限制這類東西的能力時,這種結果才是應該的,才是常態。
至于趙毅可以傷到對方?這不叫克制,這頂多就叫有的打。
就像霸氣與自然系惡魔果實的關系一樣,沒有霸氣基本就不可能傷害到可以元素化的對手,但你能說霸氣直接克制元素化?霸氣頂多就是讓元素化沒那么變態而已,削弱了程度而已,該變態還是得變態,該強還是強。
這種可以隨意穿透物質的東西哪兒那么容易對付?不能一擊秒殺沒有阻止對方逃離的能力,想殺?想屁吃!
甚至那家伙要是不那么心大,趙毅都不一定可以逼出對方最后那招“河東獅吼”,對方的虛幻身體實在太變態了,強得變態,雖然按照各類幻想題材中的想象,對方應該弱點不少,只要找準了應該還是可以解決的。
但是,你知道對方弱點是什么嗎?陽光?水銀?大蒜?十字架?還是佛門或者道門相關符咒?別鬧!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趙毅也同樣什么都不知道,而他本來,目前來說還只是個不太純粹的武夫。
嗯,不太純粹,有點其他體系的手段,但歸根結底還是個憨憨武夫,處在鄙視鏈終端的武夫,除了硬抗硬打,變化太少,純物質界的敵人還好,至少還講點基本法則,能力還講點道理,但是碰到這種不知是鬼還是該稱作靈體的東西你讓他怎么辦嘛?
想想自始至終都沒什么卵用充當工具人的張公辟,會不會好受一些?這家伙是更為純粹的武夫,也被玩弄得更慘,基本只有被玩的份,自身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這么一對比會不會好受一些?
至少趙毅有傷害對方的能力,殺不死對方卻也能做到逼退,這位呢?除了躲和當作觸發金光符的工具人還有其他作用嗎?沒了!嘖嘖,好慘一男的。
緩過來的趙毅發現紅衣已經消失后就沒再急著起身,眼中猩紅暗淡,同時自己也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中則不自覺喘著粗氣,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