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五行,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卻存有變異——金生水異雷、水生木異冰、木生火異風、火生土異暗、土生金異光!
修士筑臺筑五行之基,以掌控五行之靈氣,但總有人天生異稟,五臺之間能相生而產出異靈氣。這便是宋觀用出風屬性小行訣時眾人會為之驚訝的原因了。
趙運回過神來,再無一絲輕視,鄭重抓起身旁飛劍劍柄,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貼在劍刃上劃過,拖出一條金色紋路。
“中圍訣——御劍術!”嘴唇一張,趙運托著劍柄的手掌一拍,飛劍脫手,直直刺向宋觀。
眼見飛劍襲來,宋觀身子緊繃,腳下一動,往旁邊躲開。但那御劍術可不是與法訣一般直來直去,只見趙運手指一勾,飛劍倒轉,打著旋地刺向宋觀背部。劍尖的鋒利仿佛劃破了空氣,直欲撕開宋觀身體。
無奈,宋觀咬牙,手指掐動,勾動了火土兩座筑臺最后一半靈力,生出一股黑色靈氣來,從他全身毛孔溢出。像焚燒塑料袋那般迷蒙的黑煙籠罩住了宋觀雙手,又如同黑色烈焰似的灼燒空氣,異常瘆人。
趙運目光一滯,手指再勾,飛劍破空,就想要將宋觀刺個通透。卻見他凝眸轉身,被黑色濃煙包裹的右手手指屈起,如同鷹爪一般牢牢抓住刺來的飛劍,這一幕直叫臺下的弟子驚叫出聲。
要知道御劍術是將金行靈氣裹附在飛劍表面,從而得以自由控制飛劍,而且金行靈氣最為鋒利,宋觀怎敢直接用手去抓。趙運本也驚訝,正想撤開飛劍力道以免傷人,卻又將這個想法壓在了心底,因為宋觀手上那如墨的煙叫他心驚膽顫。
果然,抓住飛劍的宋觀只是退后了兩步,面色沉凝中手指一松,飛劍就像失了力氣似的蔫在了地上,任憑趙運如何驅使也不見反應。
“宋師弟,那黑煙可是暗異靈氣?”終于,趙運放棄了,嘆了口氣輕輕作揖。
“嗯。”宋觀點頭,手掌上彌散的黑煙漸漸隱去,露出了他晶瑩的手指。
“果然……”趙云苦笑,這一場斗法直讓他備受打擊,“火生土異暗,雖在傳記里看過,今天倒是第一次親眼所見。”
話到此處,趙運卻是又凝起眼眸,直腰直視向宋觀,嘴角微傾
“宋師弟天資卓絕,已經用過土、金、火、木四行,說實話我心里是不敢置信的,師弟定能打破尤前輩四年筑五臺的記錄。只是這一場比賽,我是絕不會退讓的。筑臺境一臺至多用兩次法訣便會虧空,而宋師弟你土、火兩臺想必已經空了,木余一次,金余一次,呵呵,這一場比賽我可贏定了。”
宋觀沉默,他也沒想到趙運在斗法中還能清楚剖析自己用過幾次法訣,哪一行法訣。不過——宋觀嘴角暗暗勾起,誰說他只筑了四臺?
這半年來他勤修《體呼法》,在度過前幾天非人的痛苦之后,發現自己即便在水下也能通過身體呼吸,周邊的靈氣沿著毛孔自主進入他的身體。它們就像有自主意識一樣,在宋觀體內探索,漸漸聚成了一條條的靈氣脈絡,直通丹田之處。
《體呼法》本是置之死地而后生,關閉嘴呼吸的方式而逼迫體呼吸,最終形成全身呼吸的蛻凡呼吸法。也因為這種方式,讓宋觀打破了自己與天地靈氣之間的某種界限,本就被天地所鐘的先天靈體,成為了靈氣爭先恐后想要住進的家。
他即便是睡覺、拉屎,只要不是死了,靈氣都在源源不斷的進入他的身體。不需要你告訴它們該干什么,它們就會自己筑臺,會兩兩偷偷zuo ai相生,會兩兩打生打死(相克)。如此變化,也是他能掌握五行相生衍生異靈氣的捷徑。
“我是先天靈體。”宋觀抬眸,嘴角的弧度拉大,讓對面勝券在握的趙運又是一怔,心里忍不住發顫。便見宋觀手指快速掐動法訣,張嘴一吸,唇前水靈氣涌動,吐道
“小行水箭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