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宋觀沉吟半晌，皺眉，“這我細細體悟的話，應該能繪出來。”

“若這是先天靈體先天通達，對我便不適用了。”

“也是。”

“還有這，筑臺同建房，先有基后堆高，你的靈氣又是自主完成的，它們有沒有表現出一種規律呢？”

“這個……”宋觀有些尷尬，“我也沒筑臺法，所以當時也沒在意。”

“真是氣人的話。”秦裳語氣中帶上了些不滿，卻還是繼續往下看，又遇到不解處便再問。宋觀應著，漸漸和她貼在了一起，氣息交纏。

只是探討仙道入了迷的兩人并未發覺。一個未修筑臺法，如同擁著寶藏的山野村夫，一個修了筑臺法，卻不被靈氣眷顧的多識巾幗，便這樣開始交換各自的財寶，汲取著新鮮的事物。

那外面的風如同單身狗似的，垂涎欲滴，卻只能咋咋呼呼地獨自悲號。夜，愈發深了。

與宋觀交談后沉入書冊，迫切想要筑臺的秦裳忽覺火光閃爍，漸漸微弱，眉頭一皺正要提醒一下某人，卻在偏頭的一刻看到了已經昏昏欲睡的宋觀，那僅離自己半拳之隔的面孔，忽然一怔。

她只好輕嘆口氣，合起了手里的書冊，有些不自然往旁邊挪了挪身子，這才拉了拉宋觀的衣袖。

“嗯，嗯？”宋觀睜眼，眨了眨。

“睡吧！”

“你不看了？”

“明日再看。”

“我明天要出去一趟。”

“青樓？”

“……不是，我可不想再被我爹打得下不了床了。”宋觀一哆嗦，垂眸，“是去萬湘郡的仙坊，這次從你手里撈了一筆，想看看能不能買一兩件法器護身。”

秦裳臉色一僵，隱在袖間的手指發緊，“那就祝宋大少爺一路順風了。”

“嗯——哈——”正想點頭，困意襲來，宋觀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將鞋一脫躺進床內側，惺忪著眼，“好久沒抱著你睡了，有點想……想念……”

聞言，秦裳身子一僵，扭回頭，卻聽宋某人呼吸都微弱起來，便忍不住一嘆，也沒脫衣物，徑自躺在側邊，背對著他。

黑夜里，兩人同床異夢。

（對了，一直忘了感謝雨落傾城一笑而過的打賞，謝謝。還有，大概下周一開始，打算一天兩更了，咳咳，迎接更新風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