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南,西北,東!”
“轟!沙沙沙!”雪洪沖擊在升起攏住的圓形通天柱上,崩碎四濺,大地還在振動,轟鳴。屏息藏在圓環柱陰影下的宋觀身子一軟,癱在地上,額上全是冷汗,差一點,要是再慢一些的話,他就將葬送在這場雪崩里了。
“呼!”深吐口氣,宋觀心有余悸,緩緩站起,卻聽身后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回頭,發現那藏在木盾里的某個女人已經走了出來,柔邊三角眼微抬,伸出大拇指
“厲害!”
“……”宋觀眼角一跳,真是恨不得現在上去給她一腳,不過他沒有這么做,只是靜靜望著她,“你有見到牌子之類的嗎?”
“這個?”女人微愣,從腰間拿出一塊五角星牌攤在手心。
“沒錯。”宋觀點頭,徑直走過去,想要拿過來。結果女人手心一捏,后退半步躲開。
“這是我的。”
宋觀聽她說得義正言辭,臉色一沉,“那抱歉了!”
話落,金衣訣印紋浮現,手掌裹住庚金之氣,他準備動手硬搶了。既然這次里沒有秦裳,那他就再尋一次又何妨。
“等等!”見宋觀似乎要動手,女人抬手叫停,將五角星牌拋到宋觀腳邊,“給你,但你要帶我出去。”
宋觀沉默,散去手掌上的金衣,彎腰撿起了五角星牌,只見上面北角上刻著“諏訾”二字,其余四角空余。
“四個星宿……”他不禁目光一滯,握緊手里諏訾牌,這才抬眸看向對面的女人,“成交!”
“現在能告訴我這里是哪里了嗎?”女人面色平靜,靠在木盾壁上,薄唇微張,“以及你是怎么進來的。”
宋觀沒有拒絕,感受著大地越來越微弱的振動,開口
“臧聆居靈藏只有四座,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而有資格奪得它們的人無論進入多少,都只有12人。多的人——死!”
女人目光微凝,手指微不可察地顫抖。
“我們12人會落在代表十二次的不同地方,只有集齊所需要的星宿,才能出去。外面是黃沙地,12根通天柱,臧否道人在那里。至于我,已經奪得玄枵之力,獲得了額外權力。”
“所以來搶我的諏訾?”女人挑眉。
“我只是來找人的。”宋觀斜眸,但手里又握著人家的諏訾牌,好像沒什么說服力,于是又加上一句,“拿你的諏訾只是順道。”
“這樣啊……”女人沉吟著,手指托住下巴,“原來搶東西可以這樣說,學到了。”
“……”宋觀臉色一黑,看向嘲諷自己的女人想說兩句,結果被她那副認真的表情給扼住了,那真的是一副像在學習某種事物時恍然大悟的神情,看不出半點作假。
這讓他只好將話噎在喉嚨,郁悶,“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陰影中悄然安靜了一會,余震消失后,如同深井一樣的環柱開始落下,漸漸地,視野開闊起來。
雪不見了,綿延著無盡的青蔥草地,若說雪是望不到頭的白,那現在,便是望不盡的綠。
“呼——”涼風席卷,兩點幽光不知從何處飛來,落在宋觀手里的諏訾牌上,融了進去,上面顫顫巍巍地浮出兩個字——“室”、“壁”。
“還差兩個……”宋觀沉吟,忽聽身旁傳來女人的聲音
“那是什么?”
他尋聲望去,原來草地里拔地而起錯亂的藤蔓,拔高、交纏、清晰,凝實出了一頭木狼。
“啪嗒!”那呆滯的木狼仿佛一瞬間被注入了生機,目中閃過幽光,扯斷連接著腳掌的藤蔓,緩緩朝著宋觀二人走來。
“要戰斗了。”宋觀收起諏訾牌,手指攥緊,正要掐動法訣,卻見女人燃起一道符箓,念著
“大圍爆木針!”
“嗖!”一道青光竄出,射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