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
被抬到離演武場還有一段距離時,游安招呼仆人們將自己放下來。
遠遠望去,寬闊的演武場上足有上百名武人在練著武。
只見有武人舉著上百斤的石墩,在打熬著氣力。
也有武人拿著武器舞動著,將手中的武器舞成片片殘影。
還有武人著對著包著鐵皮的粗木樁練著手腳,一拳一腳下去,包著鐵皮的木樁當即出現了一個個的凹陷。
足以見那武人拳腳的勢大力沉。
除了武人們練得熱火朝天,演武場上還有數十名學徒。
學徒們年紀看著都不大。
其中最年長的學徒也不過十五六歲。
他們正在一名上了年紀的武人的監督下,腿上、手上、肩上、頭頂都擺著盛滿的水碗,扎著馬步,做著基本功。
“豈有此理,老子不服!”
望著這一幕幕,再想到自己……
游安突然爆喝,抬手猛拍座椅的扶手。
說是猛拍,但游安此時的身體因為體內寒意的原因,實際上沒有多少力氣,手拍在座椅扶手上都輕飄飄的,沒拍出任何聲響。
饒是如此,還是把四個仆人和小梅嚇壞了。
當即跪伏在游安面前,連聲說道“少爺饒命,少爺饒命。”
游安視線掃過地上的五個人,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把我抬回曬太陽的地方吧。”
“是是是!”
聽到游安的話,跪在地上的仆人這才如釋重負。
緩緩將游安坐的座椅抬起,每一步都踩得極為小心。
游安在幾位仆人的攙扶下,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看了一眼仆人們,眼看他們同樣滿臉緊張的望著自己。
眼神中滿是畏懼,以及幾分若有若無的,可憐。
察覺到這一點,游安一時間覺得心煩意亂“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好的好的,少爺。”
仆人們滿頭冷汗都來不及擦,抬起座椅,很快離去。
唯有小梅遲疑在原地,不知該走該留“少爺”
“讓我一個人待著吧。”
游安有氣無力地說道。
“是。”
小梅抿著嘴唇應著,緩緩走開。
不過她沒有走遠,只是走到了一處游安看不到的地方,望著游安的位置。
作為游安的貼身丫鬟,游安要是出了什么事,第一個擔責的就是她。
她可不敢完全讓游安脫離自己的視線。
靠坐在大石頭上的游安心情終于是平復了幾分,望著空中的幾片飄蕩著的云朵,喃喃自語
“每天都被體內這莫名其妙的寒意,折磨得半死不活。”
“如果那個便宜老爹再找不到救治我的辦法,最短命的穿越者估計就是我了。”
抱怨了一番,一股倦意突然涌了上來。
游安支撐不住,緩緩地睡了過去。
“安兒!安兒!”
迷迷糊糊間,游安聽到了有人在呼喊自己。
睜眼,見著喊醒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這個身體的父親,游天鴻。
此時將游天鴻臉上雖有著幾分倦意,卻是笑容滿面。
游安的記憶里,穿越過來后,見過游天鴻不多幾面中,后者都是愁容滿面的。
這次再見卻是如此歡暢,莫不是找到給自己治病的法子了?
游安茫然地往游天鴻身后望去,便見著一個道士打扮,仙風道骨的老者站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