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靈浩初點頭,他目光則是落在了那名雄壯男子身側的一名銀袍青年身上,那名銀袍青年背著槍套,槍套內正是分成兩截的長槍,青年臉上隱隱帶著一絲傲氣。
看到這青年,靈浩初皺眉,有些憤懣不平。
“大師兄!”
“大師兄!”
原本練槍法的一群人,不管大的小的都頗為興奮喊道。
“這是我如今的師傅,乃是靈臺修士。”銀袍青年說道。
“靈臺?”
“天吶。”
“這,這……”
這些普通居民家的少年們聽到靈臺都驚呆了,對他們而言,靈臺簡直就是傳說了。
“哇,大師兄,你竟然拜靈臺修士為師,太厲害了。”這些少年們都激動,在人族,拜幾個師傅是很正常的事。
“靈兄。”銀袍青年看向靈浩初,眼皮一掀,傲然道,“你見到我師傅,還不過來行禮?”
“歐海松!”在一群練槍的當中年齡最大的那位有二十多的紅衣青年怒道,“你怎么能這樣對師傅!你可是跟著師傅學槍法可是足足十二年,你們家欠下巨債,被人討債,還是師傅出面幫你家還債。你好勇斗狠受重傷,還是師傅請人救治你,師傅供你吃供你喝,待你如親人……”
“你閉嘴!”銀袍青年怒喝。
“你還有臉讓我閉嘴!”紅衣青年怒道。
“是他先不仁的!”銀袍青年怒道,“我當初是他徒弟,不是畜生!打罵,責罰,簡直不將我當人,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他一刀兩斷!不過我歐海松也會記住他當年的恩德,將來自然會報答。”
“師傅責罰你,難道不應該?你拿著師傅讓你去給師姐置辦嫁妝的錢,竟然去花樓內喝花酒爭花魁給用光了,那可是師姐要婚嫁的嫁妝!責罰你難道錯了?”
“這點錢對師傅算什么?就為了這點錢就那樣責罰我。”銀袍青年冷哼道。
……
在一旁的宮主笑瞇瞇道“浩初,看來你教徒弟不行啊。”
“慚愧慚愧。”靈浩初也搖頭。
當年自己開了這家酒樓,在練槍之余,也愿意免費教導周圍孩子們練槍,因為自己看起來就病秧子一個,也沒什么人來學,一共勉強才三個,這個銀袍青年歐海松是大徒弟,還有個女孩‘琴’已經嫁人了,是二師姐。此刻在和歐海松爭吵的,則是三師弟‘葉青’。
靈浩初看著那銀袍青年,暗暗搖頭。
自己看著他從一個瘦弱少年一步步成長,他脾氣乖戾,靈浩初就經常引導,奈何恩大成仇,將師妹的嫁妝都喝完甩完了,自己僅僅一次責罰,就跟自己一刀兩斷了。
十二年時間,養貓狗都有感情,更何況人?而且靈浩初如此心境也不至于和一個小家伙置氣,只是有些恨鐵不成鋼而已。
沒想到今天看到自己,竟然開口就喊‘靈兄’。
真是……
完不把自己當師傅了,十二年恩情真的完沒了。
“好了!”靈浩初開口。
他一開口,三師弟葉青和那歐海松都停下了。
“靈兄?好一個靈兄!”靈浩初看著歐海松,“敢問你歐海松如今貴為靈臺修士的弟子,來我這干什么?”
“喊你一聲靈兄,是我念舊情!”銀袍青年歐海松冷哼道,“至于我來你這,當然是好事,一件對你而言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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