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州偏北,有一洲,名為大圣!
這大圣洲極為偏僻,甚至比當年神牛洲所在更加荒涼,但這偏僻,也只是對修士來說。此洲凡人卻是不少,其此洲地靈,農植生長順利,故而使得這大圣洲內,凡人生活多為殷富。
更因在這大圣洲內,無數年來多流傳圣人之事,故而此洲凡人,幾乎人人拜圣,對于圣人極為崇敬,想尋圣緣而去。
只不過此洲的圣家宗門,往往很少有弟子外出,許是與此州第一宗門東臨宗有關,大都神秘起來,如遮蓋了層層迷霧,但也正是因此,使得凡人更為向往。
東臨宗的神秘,在東州九宗十三門內顯得很是低調,其門內弟子,更是絕少外出,大都在宗門中修行。
大圣洲的天空,多有白云,少見萬里無云的碧波藍天,幾乎很多年來,都是如此,那一朵朵白云漂浮在天空,成為點綴天幕的同時,也被凡人習以為常,若有那種萬里無云之時,說不定還會頗為詫異。
此刻,在那大圣洲內,一處凡塵的都城外,有近百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這百人中,以三四個衣著極為華麗的老者為,那幾個老者病怏怏的樣子,但卻強打著精神,在身邊仆從的攙扶下,硬是在這里等了快兩個時辰。
其余之人,也都是一個個沒有絲毫不耐,反倒以能在這里等候為榮,一個個看著遠處,翹期盼的樣子,似在等著什么人一般。
只不過許是等的時間太長了一些,又過了一個時辰后,正是當午之時,火辣辣的陽光灑落大地,即便是吹來的風,也都帶著撲面的熱浪。
于是便有一些人,承受不住這樣的煎熬,即便是有心強挺,但卻被那陽光晃的陣陣暈起來,其中一個站在前方,穿著員外袍的中年男子,面色蒼白中接過仆從遞過來的冰塊,放在額頭時,忍不住嘀咕了幾句。
“大圣是不是忘記了要來此地……我們從雞鳴起在這里都等了快三牟多時辰了,這晌午最熱,要等都什么時候啊……”
“住口,大圣即便不來,也是應該之事,你若不想等,沒人逼你如此!”那中年員外的話語被前方一個病怏怏的老者聽到,這老者立刻回頭,怒視那員外。
被這老者喝斥后,那中年員外連忙臉上露出討好之笑,正要解釋。
““哼,大圣肯來我們這里,是老夫與幾個好友一同去哀求了很久,這才讓大圣憐憫之下,答應今日來此,我這把年紀,都在這里等著,不敢有絲毫不敬,你這布綢店的民,若是惹了大圣,定叫你全家滾出此城!”那老者狠狠的瞪了中年員外一眼,結果仆從裹了冰的手帕,拍在額頭。
“大圣心地善良,不惜浪費修行的時間,在我大圣洲凡塵行走,圣名不朽,誰人不知,據說那臨鎮正是因為請了大圣過去,竟有七個孩童被看中,雖說后來送回了三人,但也有四人進入了圣門,一旦成圣,雞犬升天!
你們看看,這句話就是那圣人說的,一旦成圣,雞犬升天啊,若是我那孫子可以進入圣門,叫我傾家蕩產都干!”旁邊另外一個老者,一臉神往的喃喃。
“沒錯,臨鎮的李員外,是老夫好友,那圣人之前就是住在他家里,看中了他的孫女,那閨女都已經雙十年華,按傳聞說不可能進入圣門了,但正因為李員外的哀求,大圣不也一樣帶走了么!”
“我也聽說過那位大圣的言辭,一旦生圣,雞犬升天,這句話這幾十年來,在我大圣洲很流傳啊……”
四周眾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談論起來,言辭中很是羨慕。
就在眾人興奮的交談,似忘記了炎熱之時,突然有一陣陰風從遠處呼嘯而來,這陰風掃過大地,吹過這百人所在之處,立刻讓這百人通體清涼,身子一震中齊齊看去。
卻見在遠處天空盡頭,一把約數十丈的紅色大傘撐起,那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