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十年的時間里,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師父這樣的生氣,就好像那個姑娘會帶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樣。
師父看了他好幾眼,目光里有痛心和擔憂的意思,他不明白,但是師父并不想解釋什么,他也就沒問。
這十年里,要問他學到了什么,那就是要保持冷靜,即便愧疚和無能的感覺一直包圍著他,他依舊要保持冷靜。
這是師父言傳身教教會他的,師父不說,他也不問。
等到十年之約的時間到達的時候,他即將啟程了,師父不說話,師兄只是擔憂的望著他,他沒說話,忍著內心的痛苦和不舍。
臨走的時候,他給自己的師父磕了幾個頭,又和師兄說了幾句,就要離開的時候,師父告訴他萬事小心,這天下已經變了。
師父告訴他,不用擔心他和師兄,他們不會有事的,他忍著不舍答應了,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怕自己一回頭就走不掉了。
因為舍不得。他走的很干脆,在到達與那姑娘約定的地址的時候,他注意到了那姑娘好像不對勁,就好像和什么人打過架一樣。
而姑娘身邊的那個萌的炸天的熊貓也被什么人給打過一樣,他感到奇怪,但是因為想念著表哥,他沒有說話。
姑娘把他帶到一個山洞里,那里有一副冰做的棺材,里面躺著一個人,正是他的表哥,十年不見表哥就好像沒有變一樣。
當他不顧那棺材散發(fā)的寒氣,就要撲過去,被姑娘給攔了下來,姑娘神色不太自然的告訴他表哥沒有死,只是需要休養(yǎng)一段時間。
他不太相信,但是他愿意相信,活著總比死了好,他信了,姑娘好像有些呆愣,然后又解釋說,當她到達的時候,他的表哥已經出事了。
姑娘只來得及帶走表哥,他認真的聽著,然后小心的提出問題,他能去看看嗎?姑娘同意了,雖然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這個時候的他顧不得這些了,他打開棺材,,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表哥的情況,還不錯,雖然皮膚溫度稍微有點低,但是心跳還在一下一下的跳動著。
他這一下子徹底的放下心來,然后在感謝的時候,他發(fā)自內心的詢問姑娘為什么要把一個活人放在棺材里。
那姑娘相當自然的說,他的表哥需要睡一段時間,但是放床上的話不太好照顧,棺材剛剛好,姑娘回答的很平靜,熊貓也是一副認同的模樣。
可是他只想苦笑,第一眼看到棺材里躺著個人,然后那姑娘還認真的告訴他,那里面躺著的是他的表哥的時候,他心都涼了。
出于好意,他告訴姑娘這樣很容易造成誤會,下一次不能再這樣做了。
姑娘若有所思的問他,他很生氣嗎?他說,生氣不至于,只是大起大落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而且棺材不是亡者才能用的嗎?
姑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小聲嘀咕,這是……一見面就打她和熊貓的原因所在嗎?
他沒有聽的太清楚,只是好像聽到了師父的名字,他下意識的問了姑娘和他師父認識嗎?姑娘沒回答,只是含糊的告訴他,他該走了。
他也沒有多糾纏,而是看著姑娘把山洞隱藏好,繼續(xù)趕路了,在離開了一段時間之后,他想到了一些問題,就打算回去問問的時候。
就看到自己一向風輕云淡的師父相當狂躁的一邊罵,一邊追著姑娘和那熊貓打,準確的來說是那熊貓和師父大。
他傻住了,因為師父在大罵姑娘不懷好意,說姑娘和熊貓不老老實實的帶著,偏偏跑過來插一腳,真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姑娘不吭聲,也不回答,只是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啥的樣子,他看的有點懵,不小心弄出了一些動靜,就看見姑娘和熊貓,還有師父一起轉頭看他。
師父呆了一會,然后不再動手,整理好衣冠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