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池姬說,“就這樣的人才容易干壞事呢?我祖父說‘蔫尕咕董壞’嘛。”
“沒錯。”吳慈仁說,“卡門龍幾年前畢業(yè)于當(dāng)?shù)氐囊凰咧校缓笤?973年遇上了當(dāng)時只有15歲的珍尼斯。珍尼斯患有輕度癲癇病,卡門龍就是看上了她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優(yōu)點(diǎn)。卡門龍認(rèn)為,只要有男人肯要珍尼斯,珍尼斯一定會為這個男人付出任何代價(jià)。
“卡門龍瘋起來的時候會把咣著身子的卡羅的頭按在水里,直至幾乎窒息,或者接通電線,或者用手扼她的脖子。而咣身鞭打是每天的家常便飯,有時卡門龍還拍下卡羅的羅照,然后在家里沖洗。每當(dāng)卡門龍折磨卡羅的時候,他就會變得異常興奮。
“卡門龍還想出了千奇百怪的主意來實(shí)施自己的瘧待欲,包括在地下雜志上剪下一份據(jù)稱是出售靈魂的契約,強(qiáng)迫卡羅簽下。他還在卡羅的因唇上穿了一個洞,說這是他們的‘結(jié)婚戒指’,并說希望有一天可以和她生孩子。
“當(dāng)確定卡羅不會試圖逃跑時,卡門龍決定要和卡羅結(jié)婚。自此,卡羅有了更多的自由,她可以每天去洗澡、干家務(wù)活,甚至允許她出外慢跑,而卡羅每次總是會回來。一些鄰居也開始看到了卡羅,他們都以為她是這家的保姆。
“1980年,卡羅甚至可以到外面打工。實(shí)際上已被綁架了三年的卡羅這時有許多機(jī)會可以逃跑,但是她并沒有這樣做。
“卡羅被囚禁了7年,直到卡門龍的妻子珍尼斯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加上嫉妒卡羅的‘得寵’,幫助她逃離了這個地獄。
“難以置信的是,卡羅在回到自己的家以后,還一直打電話給卡門龍,卡龍門哭著企求卡羅回來,而卡羅向他保證決不起訴他。直到卡門龍的妻子珍尼斯離開了卡門龍,找到了一個心理醫(yī)生,他們聊了將近2個小時,珍尼斯把故事全部說了出來,心理醫(yī)生報(bào)了警。
“1984年11月,卡門龍被正式逮捕。在法庭上,主控官描述了卡門龍最喜愛的一部電影,片中講述了一個瘧待狂綁架了一個年輕的姑娘,并把她變成一個順從的姓奴。這個女孩最終變得忠心耿耿,甚至為她的‘主人’犧牲了生命。
“主控官試圖以這種戲劇化的形象,向陪審團(tuán)證明卡門龍如何深受這部電影的影響,而卡羅也和片中的女孩一樣,被卡門龍完完全全洗了腦而喪失了個人的意志。此外,壓在卡羅身上的是一種無形的恐懼和枷鎖,因?yàn)楹ε聢?bào)復(fù),所以她一直不敢逃走。”
胡池姬搖著腦袋。
吳慈仁說,“難以理解是吧?”
胡池姬說,“難以理解。可能那部叫《房間》的電影就是根據(jù)這件事改編的。我說她(柯麗霞)都在這里三年了,怎么還不出去。”
“她依戀這里,把這里當(dāng)成她的家,把完弄她的人當(dāng)成親人。”吳慈仁說,“即使她有病,她也是非不分,好賴不懂,這樣的人你還回去看她干什么?跟我在外邊得了,我們實(shí)施漁船逃離計(jì)劃,我們要是成功了,不好嗎?”
胡池姬沉吟著,她在心里急速地想,這個“吳慈仁”,好像“無此人”的諧音,也就是說,她究竟叫什么名字,都不好說。她還屢屢對我撒謊,我憑什么相信她?她說的什么“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就是個故事,真假都不好說,那么,究竟有沒有她說的那樣漁船,就不知道了,我盲目地跟從了她,到時候雞飛蛋打,兩手空空,怎么辦?我得抓緊回去,再拖下去,魏總他們該不信任我了。
再說,我的爸媽絕不會像她的爸媽一樣,就這么和園方簽了我的生死合同,把我扔了出去,不會,不會,不會的。我在里邊等著我爸媽來接我,才是正途。
想到這里,胡池姬說,“不能呀,為人不能如此,我?guī)煾狄媸悄菢拥牟。莻€病人,我不看看她,不了解一下她在國警兵哪里都遭受了什么,怎么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