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上好的樂器,對于一個演奏家而言,重要性不言而喻。
樂器選對了,能放大演奏的效果、突出個人的風格、對演奏者能起到最直接的正面反饋,就像馬友友手上的那把大提琴,源自1719年制造,讓人從樂器上就能看到音樂品質(zhì)。
樂器之于演奏家,就像是武器之于戰(zhàn)士。
而在藍星上。
不論是華夏國國內(nèi),還是國外,想要找一件上好的華夏民族樂器,除了那些頂級手藝人和樂器收藏家外,就只有伍振輝的六藝樂器店了。
在確定了云峰和唐雨要演奏的曲子后,吳中瑜便讓閻立德把需要的樂器發(fā)給伍振輝。
而……
對于伍振輝問出“這次怎么還要用橫笛和古箏?”這個問題,吳中瑜有些詫異,斜著眼睛看向了閻立德,似在問你是怎么跟他說的?
閻立德呢,卻是反問道“我沒跟你說嗎?”
伍振輝眼皮一翻,道“你跟我說什么了?就只有時間、地點和樂器。”
“是嗎?”閻立德訕訕一笑,道“可能是忘了,都這把年紀了,生什么氣嘛。”
伍振輝忙道“誒,上了年紀的只有你,四十多歲的身體,八十多歲的記性。”
說著嘴角往上一揚,道“我可是正直當面。”
閻立德“呵呵”笑了兩聲,揶揄道“在孩子們面前裝嫩,也不害臊。”
吳中瑜插嘴道“你們倆啊,這老毛病也不知道改改,還像以前一樣,一見面就愛斗嘴。”
其實這不是誰不服誰的那種斗嘴,而是一種深厚友情的表現(xiàn)。
吳中瑜一開口,兩人相視一笑,回到了正題上。
閻立德解釋道“古箏和橫笛,是小云和小唐用來演奏一首箏笛合奏曲的。”
伍振輝開玩笑道“已經(jīng)有《廣陵散》、《鳳凰臺上憶吹簫》、《梅花三弄》三首曲子了,還不夠啊,難不成,這個音樂會是他們倆的專場?”
“是這樣的……”吳中瑜一聽這話,隨即解釋起選這么多曲子的用意。
“原來如此。”伍振輝點點頭,琢磨了片刻,又道“未雨綢繆,也無不可,但據(jù)我觀察,那個什么阿爾瓦洛,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這次指不定要搞出什么幺蛾子來。”
閻立德瞇眼道“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不是你的性格啊。”
伍振輝干笑道“可能是我多慮了。”
吳中瑜沉思片刻,轉(zhuǎn)而對云峰、唐雨道“你們繼續(xù),調(diào)整好狀態(tài)。”
只要不偏離“東西方音樂和樂器”這一主題,隨便阿爾瓦洛耍什么花樣。
她對云峰和唐雨是很有信心的。
國內(nèi)學華夏民族樂器的年輕人,就算是有藏龍和臥虎,云峰、唐雨的實力也能排進前五的。
這個時候。
云峰和唐雨箏笛合奏的《伏羲神天響》,成功引起了伍振輝的注意。
伍振輝豎起耳朵,細細地品味,捕捉飄來的每一個音符。
如驚濤拍岸的琴聲,一浪高過一浪,一種激情豪邁令人回腸蕩氣。
驀地。
悠揚清脆的笛聲響起,灑脫暢快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奔涌出來。
伍振輝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
閻立德再一次聽,似乎與之前聽到的有點不一樣,這不是說曲子有改動,而是樂器讓曲子產(chǎn)生了質(zhì)變。
而在云峰和唐雨面前站著的吳中瑜,頻頻點頭,待演奏結(jié)束,便開口道“你們對這首曲子的熟練度還差了一點,趁現(xiàn)在還有時間,多練練。”
一個熟練的樂手演奏出來的曲子,與一個演奏家演奏出來的曲子,是天差地別的。
并不是說,照著樂譜把曲子完整的演奏出來,一個音不差,就完美了。
要知道,演奏家每天練琴時間不會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