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活則神死,心死則神活,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你要成就一件事,就需要專心,專心就會失神,一被打擾,心一亂,才會活過神來,小朱壽長就是經常這樣。
“長兒,你在練字?”
朱壽長的小手正拿著毛筆在一張字畫上亂晃,神情太過專注,竟然沒有發現父親走了進來。
“啊,父親。”
沒紙沒墨如何算是練字,他怕父親誤會,連忙解釋“我只是想看看。”
墻上的名畫都被朱壽長摘下來,攤在桌上,朱常福仿佛完全沒有看到。
“長兒已經五歲了,是該請個先生來教你,你喜歡寫字還是畫畫?”
“是要請老師嗎?”
朱常福繞過桌臺,將兒子抱起,放在雙漆上,有些虐愛的碰了碰他的鼻子。
“先生就是老師,先生是尊稱,下次一定要記得叫先生。”
“兒子記住了。”
“你剛才是想寫字還是在畫畫?”
“我都不會!”
“沒關系,我會請兩個先生,一個教你寫字,一個教你畫畫!”
“父親,武師的飛刀為什么那么神奇,還會拐彎?”
朱壽長說的是朱家的一位姓陸的供奉,本來是保護家宅的,現在專門保護他的安全。
“他是修行者,和普通的武師不一樣,手段自然更厲害一些!長兒以后見到一定要恭謹有禮。”
“父親,孩兒會很禮貌的,我能學他的本事嗎?”
朱常福看著兒子,表情變得慎重。
這位陸供奉,是他在兩年前一次大霧澤之行中救回來的,之后一直住在朱家修養。雖說是護院,他卻從不不安排任何危險的任務給他,只是朱壽長是朱家的獨根苗,他才要求陸供奉幫忙照看,幾次賊人進宅,方才顯露本領高強。
“好,我兒想要文武雙全,我一定支持你,不過他和我們這些平凡的人不同,我可以向他提一提,卻不一定能成功,如果他愿意做你的先生,你一定要勤奮恭敬,可不能嬌慣無禮!”
朱壽長開心道“父親放心,我一定好好學。”
朱家能在大河都城興旺十余代,自然根深葉茂。朱常福的十幾個女兒中,大姐嫁給了大河王室的王爺。二姐嫁給了水軍統領,連小妾生的的小八憑著過人的姿色進了宮中做試選。其他偏支也是各行各業都有。
在朱常福的要求下,為了給朱家獨子找先生,闔家不免又是一番雞飛狗跳,最終連皇室都驚動了,賜下金鎖一只,屏風一對。
朱家大姐出手,啟蒙先生請了王府門客謝安,八姐出手,宮廷畫師的弟子葉良行作為書畫先生,朱常福帶著仙藥還靈丹也敲響了陸供奉的門。
“陸先生方便嗎?”
門開了,一個雙頰留有刀疤,魁梧的中年男子開門。
“家主請進。”
“陸先生,這是宮中流出的還靈丹,聽說對于修行者的傷勢有奇效,還請笑納。”
“折顏愧領,家主今日可是有事。”
“朱某冒昧,這話不知道能不能說。”
“家主還是請說吧,折顏蒙家主救命收留,這本是大恩,還未曾報答,家主但說無妨!”
“陸先生也知道,我中年得子,寄托了一家的希望,本應如珍如寶,可家里的妻妾都是蛇蝎心腸,擾得家宅不寧,真是讓我慚愧無比,多謝先生幾次及時發現,挽救了我朱家的希望,朱某甚是感激。”
陸折顏沉默不語,這是朱家的家事,他不愿過多摻和。
“家主嚴重了,有什么話但說無妨。”
“陸先生,朱某祖上也曾出過修行者,知道修行者的世界,非比凡塵,師門傳承最是重要,本不應開口,可我只有這一根獨苗,只能冒昧開口。長兒他對先生的本事羨慕非常,一心想拜先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