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舊書樓的第一層,常年坐著一位年輕的女子,她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是抄書,平時任何事都不會打擾到她的工作,但是剛剛走出的學生卻卻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能感覺到這位學生的念力十分奇怪。
那位學生明明什么都沒有做,但是他的念力卻十分的活躍。
這種情況與自己不同,她的念力二十三年不鳴,一鳴就驚人,平時是則完全靜態的,要求波瀾不驚,心如止水。
而這位學生的念力活動才是他的常態,雖然用念力包裹自身,氣息一絲不漏,便是知命強者也很難看破,但是她畢竟不同,她早就是越六境以上的強者,又修行多年,經驗豐富老到,自然能夠看破這種小把戲。
她不自覺的發出一聲輕嘆,“還是不能心靜啊。”
朱壽長知道舊書樓有位強者,但是他并沒有特意的做什么。
知禮課學完了,接下來是就是修行基礎科,朱壽長不想去,直接請了長假,后面的課他也不打算聽,直接來到了舊書樓。
走過余簾桌前,他有些小激動,這是迄今為止,見過修為最高的修行者了,他看了看余簾的臉,的確很美,可惜是個男人變的,他不打算去打擾她,直接走向樓梯。
余簾的聲音卻響起,“現在來是不是早了點?”
“其他課程我都請了假,只為看書。”
“那你去吧。”
之后再無交集。
舊書樓的書很多,要想細看,只怕一輩子都不夠。
他只是將武道類,劍師類,念力類,符師類,分別選擇一些有意思的看看,每天上午兩個小時,定時定量,其他時間回到客棧冥想。
書院對住宿較遠的學生也安排有學區宿舍,只不過需要自己主動申請,為了避免打擾,他將宿舍搬到書院,做個全職學生。
于是每天看完書,就回到宿舍冥想。
在學院學習,他能感覺得到一種安全感,想想像余簾這樣的高手在書院有好幾個,他們全部都在免費保護你,心情就會感到非常愉悅。
于是時間一天天過去,他也不急著去見夫子。
舊書樓里的書是很多前輩高人的心血,看過之后,確實能讓人大開眼界,以前他是自己摸索,雖然也是敢想敢干,但是思路大開之后,他也知道了修行的許多禁忌,于是更多可行的想法在發酵。
武道符道劍師念師,這四種修行途徑只是前人總結,約定俗成的說法,很多人都是混合修煉,四種修煉方式同時修煉的也大有人在。
武道注重身體的開發,劍師注重御器,符道注重更加高級的表達方式,念師則注重精神力的運用。
之所以符道最為厲害,是應為符道最接近天地規則的運用,而要表達這種法則的力量,普通的語言和文字是不行的,只有符文才能凝聚和驅使這種力量。
其次是念師,人們往往認為念師是最強大的原因,是因為符師少,普通的符師可用的手段更少,只有達到神符師的水平,手段才會多很多。
念師的精神力強大,念力也能化腐朽為神奇,但是念力修行的傳承也少,精神需要感性和理智的平衡,往往因為過于感性或者過于理智,反而讓自己陷入死胡同,再也走不出來,念力的修行自然陷入瓶頸。
比如知命以下無敵的王景略,一輩子也沒有踏入知命。
劍師御器,最重要并不是提高修為境界和元氣運用的水平,而是要尋找到一種強大的器,劍或者說器本身的品質品質才是最重要的,起碼是同等重要。
比如寧缺的黑夜,一傘在手,天下我有。
武道修為最弱,這是因為先天的限制,身體的力量是有極限的,很難突破。
當然身體的天花板過低,也許是因為昊天把人類都給閹割了。
這只是朱壽長的猜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