浥塵道長很著急。
但是朱壽長不著急,也不愿同意。
浥塵便開始想辦法說服朱壽長。
“圣掌門已經(jīng)是這世間最了不起的人,又何必在意一個殘廢和一個孺子?”
“我對浥塵道長的境界倒是很好奇,可愿意說說么?”
“微末小道,圣掌門愿聽,自當奉告。第六境寂滅,阻止元氣流動?!?
“觀主的清凈境是什么?”
“無物無我,忘情絕欲。”
“這是什么力量得到的能力?”
“元氣的力量,沒有了束縛,自然可以勇猛精進?!?
“這陳某是什么身世,叫什么名字?”
“我亦不知?!?
“道門是從何處流傳下來的?”
“太久遠的事情已經(jīng)不可考,但是知守觀卻是陳家第一代道人流傳下來的,之后一直是父子相傳至今?!?
“傳承了幾代?”
“四代?!?
“可知第一代光明大神官的名諱?”
“只知姓林,和觀主是表親。”
“這關(guān)系夠復(fù)雜的!”
“圣掌門還有何問,浥塵知無不言。”
“你為何對陳家如此忠心?”
“我也姓陳?!?
“原來如此,那這個觀主何不自己當?”
“知其黑,守其白。浥塵不敢!”
“陳皮皮是自由的,但觀主不能離開地牢。”
“我有兩個消息,不知可否換回觀主自由?”
“什么消息這么有價值,不妨說來聽聽?!?
“隆山派弟子李無殊在酒徒手里?!?
“酒徒呢?”
“大山之中。”
“第二個消息呢?”
“冥界就是道門出入世界的通道。道門前輩曾經(jīng)從冥界外出,探索外空?!?
“冥界在哪?”
“熱海之北。持天書七卷,冥界即可出現(xiàn)?!?
“還真有冥界?”
“也只是一個奇異的空間而已?!?
“罷了,觀主就還給你們,不過以后安心修道,可好?”
“多謝圣掌門,浥塵謹記?!?
十天后知守觀新觀主陳皮皮接位,書院和隆山派前往觀禮。
朱壽長和李慢慢也在觀禮席。
浥塵當著陳某的面將知守觀印信交于陳皮皮,讀知守觀訓示。
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常德不離,復(fù)歸於嬰兒。
知其榮,守其辱,為天下谷。為天下谷,常德乃足。常德乃足,復(fù)歸於樸。
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為天下式,常德不忒。常德不忒,復(fù)歸於無極。
樸散則為器,圣人用之,則為官長,故大制不割。
陳某有些癡癡呆呆,卻也是一臉安靜肅穆。
讀完訓示,浥塵將陳某推離主位,陳皮皮上座。
昊天道門四大派系也悉數(shù)到場,昊天道南門觀陶尊,昊天道南海觀張?zhí)欤惶斓罒o香觀葉青,昊天道互助觀沈一心,一一上前恭賀。
昊天道雖然分制,也不屬于知守觀管轄,但知守觀持道門牛耳,他們按照晚輩之禮上門恭賀也是應(yīng)該的。
禮畢,朱壽長和李慢慢也都溫言鼓勵,表示對他的支持,隨后一起離開。
“師弟真的放心老觀主嗎?”
“一人之力強,眾人之智盛。人是關(guān)不住的,只會越關(guān)越強,天大地大才會讓他變得更小?!?
“師弟的話還有深意?”
“一代新人換舊人,這些老家伙終究是會過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