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壽長將余簾帶回了書院后山。
后山的十名弟子到齊,除了寧缺還在閉關(guān)。
朱壽長將余簾的情況介紹完,請大家商量,有沒有什么辦法。
眾人上前,卻被李慢慢阻止,讓王持上前觀看。
王持問道:“二師兄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朱壽長:“我猜測是在仙魔大戰(zhàn)中受傷,我只見到地面有很多的蟬尸,應(yīng)該是被昊天神輝殺死,聽太上長老說這是余簾的真身,才將他搶了回來。”
王持還在思索,眾人已經(jīng)等不及。
“十一師弟,你到底想出辦法來沒有?”
“這幅蟬軀有些殘破,我想先可以利用一些蟬蛻,將二師兄放進去,然后埋到土里讓他自己恢復(fù),我也會熬一些滋補治傷的藥去澆灌。”
“為什么要埋到土里,二師兄又不是真正的蟬。”
“可我看他和真蟬極像。”
“那萬一二師兄不能呼吸怎么辦?”
“我們可以將土壤弄得松軟一些,透些空氣進入,但是我覺得也沒有必要擔(dān)心,二師兄變蟬之后的確能夠生活在土里,這一點沒問題。”
“那二師兄要多久才能復(fù)原?”
“不知道,我的方法只能恢復(fù)他的身體,但是他的精神必然也受到了重創(chuàng),何時能夠醒來,我也不知道。”
“大師兄,你有辦法嗎?”
“我沒辦法,但是夫子曾經(jīng)說過,二師弟不能沉迷于血脈的躁動之中,必須保持自己的清醒,他只有徹底隔絕血脈中的影響,才能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力量。”
“那如何才能幫到二師兄?”
“我想他一定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地方。”
“那埋在土里不是很安靜嗎?”
“那還不夠,那必須的是一個絕對安靜的空間,還要絕對的安全,然后篩出干凈的土壤,再讓十一師弟用他的辦法去照顧他。”
“可二師兄在舊書樓一坐就是十幾年,我們何時才能等到二師兄蘇醒?”
“我不知道,或許只能靠他自己。”
眾人中有的流淚,有的哭泣。
可是討論半天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一切只能看他自己的運氣。
朱壽長也出來透透氣。
他想的更深,但是也沒有辦法幫助到余簾。
隆山派也有一些弟子鉆研醫(yī)術(shù),可也不見得比王持更好,在醫(yī)術(shù)面前,王持無疑是個天才,對于余簾這樣的傷勢,他也能想出這許多的辦法。
雖然終究是治標不治本,卻也比朱壽長束手無策的好。
他手書一封,飛向隆山派。
他要將那些精于醫(yī)術(shù)的弟子叫來看看,有萬一的希望也是好的。
還有知守觀的醫(yī)術(shù)也不差,但是他也不能越俎代庖,還是讓書院自己去通知。
朱壽長想得有些走神。
六師姐來到了朱壽長的面前,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
“他已經(jīng)死了嗎?”
朱壽長回身,這才發(fā)現(xiàn)是六師姐,她已經(jīng)增添了許多白發(fā)。
他想了想,知道木柚問的是佛,但是自己要如何回答?
“他已經(jīng)在力量中迷失,師姐還想著他?”
“早已不想了。”
“師姐還是有執(zhí)念。”
“我只是有些恍惚,那個人是否真的存在。”
“或許在他涅槃之后,君陌這短暫的一生中,還是真實的。”
“師弟也這么認為嗎?”
“是的。”
“可他為何放棄這些真實。”
“或許這只是他漫長的生命中,開的一個并不可笑的玩笑。”
“只是一個玩笑嗎?”
“他最終放棄了,這就是他的選擇。”
“我知道,從他算計書院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