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壽堅定的站在李無殊的身前,只能靠最后的身體阻擋光明之劍。
李無殊怎會讓朱永壽來保護自己,她側(cè)身用單手撐住地面。借這點力道,將身體向朱永壽接近。然后用膝蓋反勾住朱永壽,用力一扭,將他摔倒在自己身后。
她借朱永壽倒下之力,奮力挺身坐起。
他慢慢聚力,將左手筆直伸向何明池。
看似很慢,實則很快,她的力量也在一點一點的增強。
那只是一支殘手,大拇指和手腕的地方都已經(jīng)露出森森白骨,可就是這些骨節(jié),也能閃爍明亮的刀光。
她的眼神依然堅定,力量已經(jīng)恢復(fù)巔峰,只有半臉的血漬讓她看起來有些粗獷。
光明之劍和李無殊的左手相遇,發(fā)出一道極大的破空之聲。
何明池被再次擊退,李無殊也被拋出很遠。
可是李無殊依然迅速的坐起,緊盯著何明池,她的手臂只剩下一半。何明池看著李無殊都已經(jīng)成這個樣子,還充滿無窮的斗志,也被她嚇得不輕。
可是正因為這樣,他更不會放過這樣兩個可以威脅到他的人。
朱永壽大哭著,搶到李無殊的面前,要將她扶起??墒呛蚊鞒赜衷趺捶艞壚^續(xù)進攻,他快步上前,向朱永壽用力劈砍。
李無殊的力量不多,連話都說不出口,但是她要留著這口氣再救一次朱永壽。可是朱永壽將她抱得很緊,李無殊竟然無法擺脫。
何明池的光明之劍已到,李無殊只能將這最后的力氣用在朱永壽身上。她一個翻身,將朱永壽壓在下面,兩人也借此挪動了一個地方。
何明池一劍劈砍不成,便改為刺。
光明之劍穿過了李無殊的身軀,刺進了朱永壽的身體。
天空開始變黑,光明被吞噬。
夾在兩人身體中的光明之劍竟然被緊緊地咬住,何明池感覺到周圍的異常,奮力將光明之劍拔出,迅速逃離了這里。
困在未知空間的朱壽長感到一陣心痛,將自己的感知投向這里。
他看到兒子,也看到了弟子,看到了血。也看到李無殊的生命在流逝,他能感知,能將李無殊的精神體修復(fù),卻無法阻止她的生命慢慢的流逝。
朱壽長喚道:“無殊!無殊!”
“是師傅嗎?”李無殊的精神體和他產(chǎn)生共鳴。
“是我!”
李無殊感覺自己很輕,輕到一陣風(fēng)就可以將她吹散,可是她卻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于是問道:“師傅,這是哪里?”
“我不知道,或許是在你的精神空間。”
無數(shù)的記憶碎片從李無殊的腦海里走過,一遍又一遍,可是她總是感覺自己已經(jīng)少了什么,于是她又問道:“師傅,我這是怎么了?”
“我能將你的精神體修復(fù),可是你的精神體最終會流逝?!?
記憶每走一遍,她就會失去更多的東西,她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的命運。
但是她還是問道:“師傅,我會死嗎?”
“若是你的精神體再強大一些,或許能發(fā)生奇跡,但是你只是說剛剛達到第七境,你能不能不死,我也不能確定。”
李無殊看著自己的記憶碎片,卻很知足,“那也足夠了!”
朱壽長感到心痛,感到焦急。
他將李無殊的精神體送進酒葫蘆,那里有獨特的空間可以阻擋昊天規(guī)則的影響。但是那里都是器禁之力,和李無殊的主要力量并不相符。
可是他又能去哪里尋找和李無殊一樣的力量,李無殊的力量也是他生平僅見,看著自己最重要的弟子慢慢死去,他卻什么也做不了。
“你為何要舍命的保護他,其實你不必這么做!”
“師傅對我的教誨,我都記得。保護隆山派也是師傅留給弟子的唯一要求,我當然要做到,這是我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