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何明池已經產生自我懷疑,自己的實力是否是當世第一人。
為何他的計劃會幾次三番的落空。
對于北方那些小魚小蝦,又善于逃命的人,他已經不屑一顧。要找就去找一些跑不了,或者不愿意跑的人,然后和他們大干一仗,也驗證一下自己是否浪得虛名。
他很需要何人大打一架,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所以他選擇的第五站是西極無名大陸。
傳聞那里有一座土元寺,常年住著一位絕世強者,而那位絕世強者就是曾經月輪國懸空寺的講經首座,有超越第六境的力量。所以他估算那里的強者最多第七境,就算是第八境,何明池也不想再改動目標。
至于說什么絕世高手,世人傳言,見識有限,當不得真。
他可不相信這個世上除了昊天,除了夫子,除了隆山那位,還有比他更厲害的第八境強者,何況這些比他強的人都不在人間,但若是真有,他也自認倒霉。
他直接借光明之力加速,老遠就看到大陸正中央有一座小土屋。
土屋內一道干尸一樣的身體被塵土掩埋了一半。
他坐在里面一動不動,衣服上凝結了厚厚一層塵土褶皺,手腳已經被埋入塵土,臉上也有厚厚的一層,已經看不清五官的痕跡。
若不是還有一道修行者的氣息,何明池甚至不能肯定他還活著。
這塊光禿禿的大陸上,什么都沒有,可是此人卻能在這里活得好好的。被厚厚的塵土封閉五官,也依然不受影響,這的確像第七境該有的力量。
何明池還未落地,便一劍將土屋一分為二。
光明之劍落在講經首座的頭上,發出當的一聲,如撞鐘磬。
但是這一劍卻被講經首座擋住,神器落在他的頭上一點事沒有,光明的力道從講經首座的身體向大地傳導,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
何明池沒有再廢話,他需要發泄一通。
不管講經首座有多強,他也要打了再說,他就是來打架的。
可是講經首座的頭是真的硬,無論他怎么砍,光明之劍也不能動他分毫。
反而讓講經首座山上的灰塵掉光,將周圍的塵土震蕩個干干凈凈。顯出講經首座的真容,他面帶金黃,須發皆白,身上的蟬衣整潔如新,都閃動著金黃色的水波紋路。
何明池細看,發現了講經首座的奧秘,他的力量已經和大地連為一起,無論自己的力量有多么強大,都是在和一整片大陸相抗擊,難怪他的攻擊不能湊效。
這種土之力起碼已經到了第七境,而且遠比一半的第七境更加高深,因為他連接的可是外空之土,這種土含有多種復雜的力量,是昊天世界公認為廢土,卻也能為昊天世界增加天地元氣,只是這種元氣還沒有人能夠煉化。
講經首座能夠在這里廢土中尋找到新的土之力,可見他的修為的確很高。
這種能力只怕是除了開拓外空的隆山圣人,人間再沒有第二人能超過他。
這也是一個無限接近于第八境的強者,何明池連張天都無法征服,他能征服講經首座嗎?何明池自己也有些懷疑,可是就此離去他又不甘心,覺得憋屈。
當他看到講經首座身上的蟬衣,不禁笑出聲來。
講經首座依然紋絲不動,何明池問道:“大師還信佛嗎?”
講經首座這才將眼睛看向他,卻依然沒說話。
何明池將神道誓約拉開,將講經首座包成一團,卻無法撼動講經首座的根基。神道誓約只是將講經首座的上半身圍住,可是講經首座卻向地下一縮,消失得無影無蹤。
“哼!”何明池這一聲底氣十足,他在嘲笑講經首座只是徒勞。
他收回神道誓約,在上面寫下講經首座的名字,神道誓約上開始發生莫名的變化,將講經首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