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觀主輕輕一笑,對著身邊的行和慈說道:
“我敕封你們為天空之神、海洋之神如何?”
他不等兩人回答,兩人也無法說話,他又輕松的回頭對寧缺說道:
“你還射嗎?”
老觀主顯然是智珠在握,任由寧缺選擇。
行和慈已經屬于正道聯盟,剛剛還和大家一起浴血奮戰,要枉顧兩人的性命,這讓正道聯盟如何下得去手。可是正道聯盟的勝機已現,只要擊毀了老觀主的神道天下敕封領地一覽堪輿圖,他的整個內景神道圖就無法完成。
這是戰勝老觀主的機會,隆山或許會猶豫。
書院和隱身寺也或許會猶豫。
但有一個人不會。
寧缺不會!
他從來不受威脅,何況是兩個和他不相干的人。
他義無反顧,強大的一擊箭矢,帶起巨大的光亮。
老觀主也有動作,他立刻敕封行為天空之神,并將行置于最前。
寧缺的箭矢將行擊成了飛灰,落到老觀主的手上時,已經沒有多少力量,老觀主凌空退了一步,又將慈擋在身前。
寧缺的果斷嚇了老觀主一跳。
可他隨機又露出得意的微笑。
一種痛徹心扉的感覺突然爬上寧缺的心頭,他發現自己在一瞬間無法動彈也無法呼吸,只能勉強的維持著射箭的姿勢。
可是他的心里非常難受,這種痛苦也將他的面容扭曲起來。
老觀主就是看到寧缺的表情才會異常的得意。
寧缺不禁回想當時的情景,當他的箭矢臨近行的時候,一種血脈相承的感覺從行的身上傳來。但是箭矢將行殺死的一瞬間,他又感覺到這種血脈相承被突然斷掉。
他一時不能確定什么,但是他能感受到行的確是他的血脈。
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血脈。
寧缺看著老觀主得意的笑容,狠狠的問道:
“他們是誰?”
他的問話中也包括了慈,因為行和慈是兄妹,若行是他的血脈,那么慈也有可能是他的血脈。他也能從慈的身上感受到一種親切的氣息,這也堅定了他心中的判斷。
可是他們為什么有自己的血脈,寧缺并不清楚。
老觀主也沒有立刻回答,他看了寧缺一會,還自己點了點頭,品味了一下寧缺的痛苦才回答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
他明顯知道,只是他不愿意正面的回答寧缺。
這是在吊著寧缺的情感,也在試圖著控制寧缺的情緒。
寧缺毫不猶豫的將箭矢對準了慈,對準了這個來歷不明的親人。老觀主想用這樣一個人來要挾寧缺,他顯然沒有做到。但是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再次爬上寧缺的心頭,他甚至能感受到書院后山,他的妻子桑桑正在哀嚎痛哭。
老觀主被寧缺的無情再次震撼,慌忙擺擺手。
“想知道答案,又何必心急?”
寧缺已經變成鐵石一塊,臉上已經波瀾不驚。
但是他所有的痛苦都隱藏在波濤之下。
老觀主再次打量了寧缺一番,發現看不出他的心思才說道:
“他們的確是你的血脈,是你的第一對子女,事情就發生在你來桃山迎接昊天的那一次。你千方百計的接近昊天,可昊天并不是桑桑,她對你一直有所抗拒。你趁她不備,在光明神殿和她圓房,這才讓她有了身孕。
可是昊天不屑于被凡人玷污,才在岷山腳下產子。生下他們兩個之后,昊天將他們送給岷山腳下一戶農家撫養,還賜予這一家人長壽,至今還在岷山腳下生活。昊天安排了他們就想回到神國,卻被你的老師打落塵埃。”
寧缺一直面無表情,老觀主繼續說道:
“她懷胎的時候還是以昊天的意識為主,所